挂着悲痛,摇头叹气:“那姑娘死后连个安身之所都没有,乱葬岗外,成了孤魂野鬼。”
柳妈缓了情绪,继续道:“也正因如此,知晓他们还要举办婚礼,我们也困惑得紧,可之后那北门宅子就守卫森严了起来,直到新娘上轿。”
“我们也未料到那晚竟会发生大火,本想夜深人静之时再将那棺椁放出,可因大火而人员混乱,机不可失,我便趁人不备将那伪装好的棺椁从巷子里推了出来。”肖然道。
宋然眉头蹙的极紧,他们所说确实能够对上严府消失的新娘、白骨验尸结果以及棺椁放置的手法。可关于白骨生前居所那段,却与严府那边的说法有出入。
“严修文只手遮天,那你们为何不向郡守请命?越过这知府来断案呢?”宋然直直看着柳妈的眼睛。
柳妈毫不避讳,迎着宋然的视线,认真道:“姑娘,这南洛城所属之郡为丹阳郡,丹阳郡郡守正是此时在严府做客之人天下乌鸦一般黑,我输不起沂楼啊姑娘。”
柳妈神色凝重,眼神也没有一点飘忽:“不仅仅为了利益,这楼里姑娘皆是被人发卖至此,若是不愿委身伺候的,我从不勉强,教她们琴棋书画,只愿或可一日离了这片天地她们还能有一技傍身。”
这时代女子薄命,风尘女子更甚,众人只见她们笑的媚眼造作,可也没有人能见她们独自舔舐命运伤痕的时候。
男人们轻贱她们,清白女子们看不起她们,活在这样的夹缝之中,还要挂上谄媚笑容谋生,这柳妈存活在这一行当,看的清澈,但也未变成只懂榨取她们钱财的商人。
宋然有些佩服她。
“晓生,你带他去往尸骨埋葬之处,看看能否找到可以确认死者身份的物事。”贺庭萧吩咐道。
唐晓生领命,解押肖然的侍从也放了他自由。
“若你们所言属实,本官会给你们一个公道。”贺庭萧对着柳妈和肖然说道。
“谢谢大人。”
唐晓生推开房门,门外不知何时围着一堆的姑娘,有些人脸上还挂着泪渍,想必是听到了柳妈刚刚所言,没忍住红了眼眶。
唐晓生和肖然离开后,贺庭萧让其他人先出去。
宋然穿着他的袍子,像极了一个孩童误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