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遍,我叫今安,你记住了。”脚落在地上,今安比路宁止矮上不少,却仰着头,直直的看向路宁止的眼睛里,不留分毫余地。
她在告诉他,她只是今安。
“路宁止,我不喜欢当替身。”
路宁止只是笑笑的,“谁敢把你当替身。”
这般玩笑的说法,让今安垂下了眼,长长的眼睫似蝴蝶,轻轻颤动。
他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心里叹了一口气,这时今安的心中却有了取舍,眸中清澈,这大雪过后,她就要快点离开了。
“路宁止,早点睡,我先走了。”
“我送你。”
“不用了。”
路宁止嘴上的笑意凝固住了,看着今安消失的背影,抬头看向了天上的月。
北域就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无论天气如何,苍穹上的月亮依旧悬挂在高处。路宁止盯着看了好久,最后止于以声叹息,披上衣衫向外走去。
雪依旧在下,今安裹着被子走在长廊里,魂不守舍的,以至于没有察觉身边的温度,不似刚刚走来的那般寒到了骨子里。
路宁止站在她的身后,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直至今安关上了门,他也未走,只是盯着院中枯了的桃树枝,发着呆。
他的记忆停留在十八岁那年。
身上的疼痛剧烈,不过他如今觉得并不那么的疼,就好似这些疼痛已经融为他身体的一部分,不痛都已成习惯。
在醒来之时,他便给自己把上一脉了。他也学过医术,虽不那么精通,倒也可以知晓身体的大致情况。
经脉寸断,骨头被碾碎,如此这般的人居然还活着,路宁止这还是第一次见。
况且,这人还是自己。
虽不知这些年自己究竟经历过什么,是遭人暗杀,还是经历了一场大战,只有一事,路宁止很确信。
臻臻就是臻臻。
就算两人的生活习性与性格大不相同,但他就是确定这人是她,一定是她。没有来的坚定,连路宁止自己都有些错愕。
次日,雪已经停了。
陈家庄里还有不少死尸并未彻底清理干净,今安是打算走的,并且包袱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