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安骑着马跑了一路,冷冷的风糊脸上,冻的头疼。
裹紧衣袍,素白的裙摆随风撩起,山高延绵,她手握缰绳,肆意且自由。
路宁止站在剑上,摩挲着手腕间并不显现的红绳。臻臻未告诉他,这红绳又什么用处,他也不问。
不过却也可以从两次的红绳出现情况来看,应该是臻臻需要他时,那红绳便可指引着他,轻易的找寻到。
路宁止低下头,默默看着手腕上的空无一物。
不知,反过来,是不是也一样?
北域四周都是荒凉无比的,今安跑了一路,手冻的不行,就在一座破庙门前停了下来。
将马栓好,搓着手,便走了进去。
院子里杂草丛生,佛像坏了半边身子,大慈大悲的面容被侵蚀损坏的不成样子,显得有些怪异,因是长久都没人来过,寺庙到处都落了灰,颇为陈旧。
今安从袖子里拿出了火折子,生了堆火。
身上的寒意渐渐驱散。
满地灰尘,路宁止微微皱眉,手里掐了一个除尘术,最终还是放下了手。
被发现,可就不好了。
这不是自己的性子,路宁止忽的又意识到。
北域的夜来的要早,今安缩在角落里,抬眼一望,就见那残缺的佛像被火光照的阴暗昏沉的,不见半分佛性,相反的,还隐隐透露出诡邪之态。
真是渗人。
今安闭上眼,兜帽盖住了半张脸,只露出小巧的下巴。
对于妖邪,今安都不怎么害怕,唯独对鬼有着莫名的惧意,哪怕身上的宝物足以让一只大鬼被折磨的魂飞魄散,却也无法压制住心中的寒意。
将衣袍攥的皱巴巴的,紧紧的闭上眼。
路宁止瞥了一眼那破旧佛像,手间存着一道风刃。
风声的呜咽声中,传来一阵细微的嘈杂,路宁止手中的动作一滞。
瞥了一眼,那缩在角落里的雪团子,手中甩出一道阵法。
无声无息,似雪坠落。
“老子干完这票就金盆洗手,找个媳妇,美滋滋的过着小日子。”长着络腮胡的胖子,手里提着一八九岁的小孩,哼哧哼哧的从马背上下来,脸上是乐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