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浸湿。
“大冬,对不起。”
这句话轻轻的落在大冬耳畔,如同春日柳絮般的没有重量,显的有些落寞。
胡乱的擦着脸,大冬很懂事道:“不否哥哥,没事的,又不关你的事。”
含着泪的眼睛晶莹剔透的,透露出一股生机勃勃,压也压不倒的劲来。
今安带着大冬离开时,不否将几个小瓶子塞进了大冬的怀里,步履匆忙的离去。
每次见,好像都是如此。
今安垂下头,看向了大冬手里的东西,为了让阿婆好些,不乱吃东西,今安将这些东西,都通通都给路宁止瞧了一遍。
都是些疗伤,吊命的,修士用不着,可凡人用了的疗效极好的。对大冬,不否可真的算地上极好。
勤余一身酒味的回到自己的小院子时,推开门的那一瞬就傻了眼,都是些断壁残垣。
出门一趟,窝被端了。
那罪魁祸首就站在院子的正中央,白衣在浓烈的煞气飒飒作响,手持淬寒的路宁止双目泛红,俨然已没了清醒。
与之前是一模一样。
“路家小子,你冷静一点。”这么紧要关头,勤余还不忘喝一口酒来压压惊。
然而一瞬间,那泛着寒意的剑就带着无尽的杀意排山倒海般的向他袭来,斩断了他鬓角的发。
路宁止是彻底失控了。
上一次还留了手,还有这一丁点的清明、克制,如今是真的不留手了。
勤余眯起来眼,提起了剑。
周身风云变幻,剑与剑相抵,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路宁止神色涣散,但手中的剑却牢牢的握住,耳边嗡鸣声不绝。
“路宁止!”
眼中血红,路宁止歪了一下头,意识清醒了一瞬,在触及勤余的脸时,那从心底涌出了无边杀意将那一丝的清明淹没。
杀了面前这个人!
杀!杀!杀!
散落的一缕发丝落在苍白的脸上,那周身似渗出了血雾,路宁止在那一刻,化成了炼狱修罗,地下恶鬼。
勤余捂着胸前,一时没忍住,喷出了一口血,他竟在路宁止的手上讨不到一点好。
几个回合下来,就捂着腰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