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的少年郎,这几日又是冷心冷情,说话次数用手指都能数得清的冰坨子,怎的,冰坨子如今居然还学会了油腔滑调。
“路宁止,你怎么这般的不守夫德!”
“什么叫夫德。”
“女子有妇德,那男子便也有夫德!你不得对妻子以外的人如此说话。”如此便是越界。今安说话的声音是越来越小,到最后竟觉得自己是个只许州官点火,不许百姓点灯里面的州官。
她几次随心的下意识动作,似乎也是越界,她不该如此的。
她下定决心道:“路宁止,以后我若是靠近你,你便狠狠推开我!”
怕路宁止不照做,今安还道:“你若不如此做,臻臻是会难过的,她就不会喜欢你的!”
少女目光灼灼,炙热无比。
路宁止则是未说话。
四下人都退了,掌门同勤余道长踱步至院后,两人神色凝重。
镇山大阵一旦开启,那真是无转圜的余地。
掌门道:“师兄,你觉得,我该如何?”
勤余道长:“如今你是掌门,我不便多言。”
掌门叹了口气,声音飘渺而无奈,“可若不是你拒绝,如今便是你要作此决定。”
让伍佰再无辉煌的可能。
勤余道长解下腰间的葫芦,一口酒下肚,心中忧愁被浇灭不少。
“那人的脸你看到了吗?”
不用多说,勤余便知道说的是谁,“重光,那人已经死了。”
重光掌门噤声。
唯于一声叹息。
黄昏十分时,今安是见到天空绽放出一道极致的光亮,向四面八方散开。
“路宁止,那是什么?”
盯着那光,路宁止神情漠然,“是镇山阵。”
那光细细的延展,在空中交汇成一极其复杂瑰丽的法阵,法阵完整的一瞬,消散在空中。
只是一瞬,伍佰镇的东城角,一股邪气直冲云霄。
路宁止微微锁眉,对着今安伸出了手,“那妖出现了。”
其实,就算是路宁止未提醒,今安也只是知道的,因为一团黑气笼罩在一处,侵蚀着法阵,那团黑气浓郁且阴冷,一见便是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