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还是忍不住心神一颤。
"阿止每次重伤后,心神都会不稳,再者说他的心间有个难以解开的结。"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路云倦的话极轻,视线落在了今安的脸上,是久违的怀恋。
“什么结?”
“……”
没得到路云倦的回答,今安抬头看向了他,撞进他怀恋的神色中。
“我是不是与路宁止的妻子很像?”
怔了一会,路云倦点头,“是,很像。”
今安攥紧了手,垂下眼,长长的睫毛不安的颤动着,她道:“她如今去那了?”
这是今安第一次想知道,路宁止所爱之人去哪了。她时常可以察觉到他每一次看向她时,眼中都是对着另一个人的缠绵爱意,她时常在心中提醒自己,他爱的是另一个人,不是她。
可是不可否认的,她如今已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对于爱,今安渴求,但觉得又不必。
只是如今那人是路宁止,她就又犹豫了。
她知她卑劣,只是她还想奢求驻足一瞬。
这是一个残忍的答案,路云倦目光看向湖中的沉寂的水,神色悠远,声音轻飘飘的,“她死了,死在一个冬日临近春日的时候。”
“宁止告诉我,她只是失踪了,他在找她。”
一声叹息之后,是路云倦的回答:“阿止不信,他固执扶月未死,所以找了很久很久。”
今安心中默念扶月的名字,突然想到当年路宁止知道扶月的死讯是有多难过,心脏不自觉的一阵抽痛。
他找了她很久,所以在见到她时候才抱住了她,这一路上的相伴都是因为她的脸和他爱的一样。
今安回自己的院子里还是有些恍惚,在离开时,她被路云倦叫住了。
长长的长廊里,路云倦端的是君子姿态,玉树兰芝。
风中是他未散开的声音,他道:“你可不以叫我一声大哥,如果觉得为难,也……可不用。”
今安的脚步一顿,转过了身,零星的笑意挂在嘴角,“大哥。”
所有人似乎都被困在了那个名为扶月的过往里不可自拔,今安觉得嘴中好苦,像是吃了还未熟的果子,又苦又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