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事不关己。嘴角抿的笔直,冷的似块冰。
与昭宥君上大差不大的。
昭宥君上淡漠的视线落在了路宁止身上,“我是你师尊,不打算和我说上一句?你眼中还有我吗?”
被责问的路宁止依旧沉默。
“宁止他失忆了,您闭关的这些年,他出了,很多的变故。”
昭宥君上踏步走至陆宁止身前,见到那遮住他眼睛的白练,淡淡问:“他的眼睛怎么了?”
路宁止因有人靠近而全身紧绷,手蜷缩在身侧,心中躁动。不是因为不安,而是……
路云倦半晌才道:“入魔。”
这些年里路宁止去了大大小小的地方,不要命的到处奔走,拦也拦不住。直至最严重的那一次,那挂于路家祠堂的本命玉牌碎裂,他去寻人,便看到那躺在血泊中,周身魔气萦绕的人。
筋骨寸断,似烂泥一般的,见他来了艰难的扯起嘴角,神色却是解脱。
他说:“哥,我想臻臻了。”
从扶月出事,再到如今,那是路云倦第一次觉得无力,也是第一次遵循路宁止自己的意愿,让他去死。
他的弟弟心存死志,而他救不回。
从寂静之海到水陵,没谁知道当时路云倦的心情,他带了很多的丹药,却一粒也没用上。
路云倦守着宁止一日又一日,听着那随时都有可能停下的微弱呼吸声,整日整日的睡不着。
可是,某一日枝头花开,那人站在他面前,眼神疏离。
那时的路云倦却很高兴。
那年的风雪极大,差一点,他就找不到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