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疑有不对,当即调头追赶,正撞上两支轻骑短兵相接的景象,立刻指挥支援,但也只不过勉力作战。
他终究是文人出身,读了兵书,研了兵法,能胜任调兵之将,但舞刀弄枪的功夫是近年才开始练的,说是花架子有些贬低,可也好不到哪里去,混在两军之中厮斗一阵,很快就弄得满身狼狈。
齐王替他格开了劈来的一戟。
齐王从小习武,混迹军营,功夫力道好得不像个养尊处优的皇子。
“殿下,你怎么还在这儿?”任江行止这些年见多了风浪,此时也不由着急起来。
戎人的突袭让他们处于被动,眼下的兵力还不足以确保能让他们全身而退。
总不能全部都交代在这儿。
“我一个人就算能逃出生天也没什么用,手无寸兵,到了江南拿什么和老三斗?”齐王说。
江行止看着他,咬了咬牙:“那我们只能杀出去了。”
都见过千军万马了,怎么还怕一支小小的截击队?
“也只能尽人事了。”齐王说,他看到了江行止满身的血渍,突然感到一阵凄惶。
如果少了这个人,恐怕皇帝也做不愉快。
就在这时,交斗在一起的士兵那头似乎起了什么异变。
一声悲鸣猝然响起,又戛然而止,一名戎人从马上倒下。致命的是一支羽箭。从箭尾的方向可以判断箭的出处。
在战场上不该分心,但齐王却在这个时候不由自主地朝他计算出的那个方向看了过去。
夜色的掩护没有让他错过一些重要的信息,他看到藏身一处隐蔽高地的弓箭手,精准而快速地狙杀着戎狄的追兵。很快,她手中的羽箭就射进了追兵头领的身体。
他看到那月光中清冷平静的表情,看到猫儿一样妖媚动人的眼,在这个生死之境,他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俘获了。
“殿下,追兵散了!”江行止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他看着遍体鳞伤的兵部左侍郎,突然笑了起来:“苍天佑我。”
齐王集结起早就在朝廷暗中规划的势力,义正辞严地逼豫王让权,而豫王及其支持者面对如此态势,发现已然无力回天,立马改换姿态,俯首称臣,齐王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