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朝堂谁对那女人念念不忘,我都不会奇怪,惟独你——江大人,你最好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今敢和江行止这样说话的,也就只有常辕络和袁浩时了。作为与江行止识于微时的好友,常辕络早就注意到这位大学士的不对劲来。
江行止没有多说,埋头处理堆在案上的那些奏疏。
常辕络没有因此退缩,他早就藏好了后招,不怕踩不中江大人的尾巴。
“到了你这个年纪还不娶妻成家的,可以说是异类中的异类。而你长得不赖,对得起一句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又是权倾朝野的内阁重臣,就算年纪大了点,那上门说亲的也能踩烂江府的门槛啊……还以为你有那方面的癖好,才对女人不感兴趣呢。”常辕络比划了一个手势,“原来是没遇上对的人。”
常辕络在登科当年就已成家,如今进入内阁,除了有江行止的提拔,也少不了岳父家的帮助。袁浩时则是因为妻子一直无所出,故顺理成章地连妾都纳了好几房。
别说放眼朝堂,就算是外头最不成器的寻常男人,到这个年纪还不成家的都少见。
“也是啊,像江大人这样的人中龙凤,眼光高一点也是正常的。不过你可要搞清楚,那是皇帝的女人。”他压低了声音,“难不成你打算和陛下来那个……以陛下对你的倚重嘛——啧。”
江行止终于听不下去:“玩笑不能乱开。”
听他有了反应,常辕络顺势而上,掏出撒手锏来。他凑到江行止耳畔,即使此刻屋内再无第三人,他还是用手遮挡了一下,窃语道:“江大人家的那位公子,我是见过的。见到舒妃第一眼我就想说了……江公子的眉眼,与那位舒妃可有不止一分的相似啊。”
江行止的笔尖颤了一下。
会到江行止府上提亲的人,目的并不全都是江行止本人。
虽然还没有到适合成亲的年纪,但已经有人上门来给白鹤说亲。大多是想趁早占个位置,攀个高门。
朝官门第,已经没有能高过江仰之的了。
江行止几乎没让朝中的同僚见过白鹤,就是怕因为他的样貌惹出什么事端。
常辕络是一个例外,那也只是出自一次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