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
她自顾自拿起水壶,灌满水,去阳台浇娇养的花花草草。
以前她闲下来,最喜欢做的事情。
“陈嘉南。”
“我在浇花,你睡醒了吗?”
陈嘉南浇花动作没停,潜意识听到有人板正地叫她名字后,很自然地便这么一问。
陈最失笑回应:“嗯,醒了。”
直到听到身后笑声,她僵住了,水洒在了地板上,她猛然回头。
陈最那张隽秀的脸映入眼帘。
南城夏季昼长夜短,傍晚时分,落日橘色霞光透过窗户投射进来,将他颀长的身影裁剪成明暗两半,冷白的肤色染上了一片暖色,黑曜石般的眼睛,薄唇绷成一条缝,白衬衫松松垮垮地套在宽肩细腰的身上,领口处纽扣被解开,很清晰地能看见他喉结处那颗朱砂红的痣,诱人。
她莫名胸腔里心脏狂跳了几下。
陈嘉南握紧水壶把手,沉眼:“什么时候回来的?”
陈最解释:“刚回来眯了会儿,听见有动静,就醒了,没想到你会过来。”
“嗯,”陈嘉南强装镇定,把浇花水壶默默自觉放下,语气很淡:“既然回来了,你就住这边吧,钥匙你也有,我后面就不过来了,阳台……”她停了下,抿唇继续说,“阳台的花草就麻烦你打理了,如果你不想养了,就让它们自生自灭吧。”
陈最很安静地站在她面前,意味深长地盯住她:“好。”
“嗯,我先回去了。”
陈嘉南经过他时,脚步停下了,垂在身侧的手默然握紧,然后抬起最美的笑眼,侧眸看他:“陈最,我订婚了。”
“什么时候的事?”见到那抹笑容,他心头一滞,眼神动了动。
“昨天。”
陈嘉南继续说:“那请柬——”
估计他也不会在意,更何况订婚仪式已经结束。
算了,不说了。
当垃圾扔掉吧。
就在她抬起脚步时,胳膊被人抓住。
“什么请柬?”
陈嘉南扫了眼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很白,青筋很明显,视线上移,腕骨处的伤口早已经愈合,留下浅浅的疤痕,她望向他,不动声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