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担心。
陈嘉南走下来石板台阶,往寝室大楼走:“就小感冒,喝点儿感冒药就好了。”
陈母百般无奈:“你啊你……”
还在等被数落的陈嘉南,自己没想到下一秒竟然不是她妈妈的声音。
陈父稳重的声音传出来,说话在理:“医者不自医。”
听到这句话,陈嘉南脚步缓缓停下,站在梧桐树下,撑着伞,握紧伞柄,抿着唇,直直地看着前面的人来人往。
“爸。”陈嘉南沉默几秒开口。
陈父嗯了声,冷不丁地说:“在学校见到过陈最吗?”
果然,她知道为什么每晚陈最都会很“关心”她了。
陈嘉南踏下台阶,没注意,一脚踩进水里,溅了一裤脚的水渍:“见过的。”
没等陈父说,陈嘉南眸色晦暗,问到:“爸爸,您是不是给陈最打过电话,让他多照顾我啊。”
这是肯定句。
陈父似乎没意识到她情绪变化,说:“之前通过电话,怎么了?”
陈嘉南嘴角扯起一抹苦笑,心里莫名很伤感,甚至感觉有几缕温暖的光被无情抽走。
她竟然哽咽了下,前面的宿舍大楼变得模糊,瓮声瓮气的嗓音更加地沙哑:“爸爸,他已经回到自己家了,我们就别再打扰他了,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