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独有一隅安安静静。
“行了!你喝死了,我还得给你陪葬。”
梁庾舟扫了眼桌面上摆放的十来瓶空酒瓶,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把夺过陈最手里的酒瓶,放到一边,嘴里骂骂咧咧。
他真是个大冤种。
陈最和陈嘉南一顿“火药味”的开战,直接殃及“他”这只池鱼,非得拖着他来酒吧喝酒。
梁庾舟跟个老妈子似的,苦口婆心地说:“哥们儿,说实话,你今天真是失礼了啊,人陈嘉南安安份份又没招惹你,你还当众让她向你告白,从前只有别人主动跟你告白的份儿,不知道还以为角色互换,你要向她告白。”
陈最单手撑着下巴,靠在沙发上,低眼,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骰子,一副颓然的模样,冷着脸,跟全世界欠他钱似的。
梁庾舟说话时,他就浅浅撩了眼皮扫了下,毫无兴致。
梁庾舟说得口干舌燥,端起酒杯猛喝了一杯,继续碎碎念:“你这么一闹,到时候全校爱慕你的女生那一人一口唾沫,不得把陈嘉南给淹死啊。”
“林觉夏不要你,你也不能让人陈嘉南当备胎,天真无邪一可爱纯洁小姑娘,这么做,不仁道啊。”
“再说了,你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群起激愤,到时候苦得是人陈嘉南。”
话音刚落,“哐当”一声,伴随着陈最手里的骰子被精准地扔到了骰盅里,他清冷的声线响起。
“说够了?”
梁庾舟睨了他一眼,然后一屁股坐到他旁边,轻哼道:“没了,所以你今天为什么要跟陈嘉南说那样的话?”
陈最倾身,抓起酒瓶往空杯子里倒了满杯,平淡的语调:“赌约。”
梁庾舟惊了,睁大双眼:“我去,这都什么节骨眼儿了,果然,你这个披着羊皮的狼外婆,这样,那个赌约不算了,改天你请吃帝王蟹大餐就行。”
他可不想惹到陈嘉南。
想到她今天快哭的模样,总觉得欺负女生不合适。
当时打完牌,这个赌约也就是随口说说,再者,也没想到校花会是陈嘉南啊。
陈最微微动着手腕,目光直直落在了透明酒杯上,清透澄净的酒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忽的,唇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