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友明噗通跪下伏地痛哭流泪并说道,“属下承蒙千户大人百户大人怜悯才能得以袭职,此恩此情一直埋藏于心中也常常为无法报答而不能心安,岳父临走前拉着属下的手说道,咱们卫所是团结友爱最有人情味的地方,要我如论如何在这里坚持下去,要把卫所当成自己真正的家,要像呵护自己的眼睛一样去珍惜维护它。前几天夜里老泰山给我托梦来着,说大仇未能得报,他在九泉之下不能安心,还催促我早日发兵去剿了那帮狗娘养的畜生。”
毛尚文被陈友明这突然变故给弄糊涂了,这孩子唱的哪一出啊?他带着疑虑看向自己的副手眼前臭小子的恩师路百户,意思你问问看到底想干什么,好端端的为何说起鬼神和剿匪的事,不知道剿匪现在是卫所里最忌讳的话题吗,指挥使大人都给了禁口令,不能把这个失败的事传到南京兵部去。
路广清心里门清哪能不知道毛尚文肚子里在想什么,于是缓缓起身走过去把陈友明扶起来,温和的问道,“你这孩子孝心可嘉,然剿匪一事牵扯甚广还得从长计议,你就不要在这里多言,上面的大人们正在想办法。”
陈友明没有去擦拭眼泪而是向毛尚文拱手继续说道,“属下有一事相求,请大人成全。”
毛尚文两眼一翻,阴阴的问道,“你有何事,如果涉及公务可私下向我和路大人上文,在这里说可要注意了,别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陈友明听得明白,他怕自己所求之事令他为难,譬如跟百户所里申请兵器钱粮去剿匪,那就爱莫能助了。
“大人,我这几日走遍我们百户所下辖的几块地,发现现有耕地划分紊乱,实在不利于整体管理,哦,就是田间的施肥治虫还有收割。”
“哦?吴总旗,你详细的说说看。”在公开场合里大家还是“掩耳盗铃”的称呼陈亮为吴亮。
陈友明低头说道,“我家不少地分在瓦河以东一大片,隔着一条大河实在难以去料理,我旗愿意和金总旗置换‘定山运成’那块地,以便于与通河渠河那几块地能连成一片,这是我泰山生前一直想做而未能做的事啊,属下不才愿意继承他的遗志积极推动它,还望大人和金世伯成全,我小四郎再拜诚谢!”
路广清不禁说道,“四郎!这是为何啊?你家那块地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