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妩想跟铁面说,来的不是敌人,是她的义兄。但张张嘴,嗓子却是火辣辣的痛,根本发不出声音。
她听到沈隶在问那农夫,有没有一男一女来过村里?女子生着病。
然后她就听到农夫说,两人借宿过,但已经离开了。
柳青妩又惊又疑,她伸手顺着肩膀,摸到铁面的手,忙在他掌心写下:“兄”。
又勉强发出嘶哑的声音:“来人,是我义兄。”
铁面的手有点颤抖,轻轻地,握紧了她的手。
好像他等待她主动把手头到他掌心,等了一千年似的。
柳青妩见他一直不动,越发急了,沈隶走了怎么办?
她用脚去踢身边的东西,好像踢到一个空筐子,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外面的声音停了,然后就听那农夫道:“又闹耗子。”
沈隶好像没有怀疑,沉声道:“若再看到那对男女的行踪,立即上报。”
然后就是他离开的脚步声,柳青妩便是因生病脑袋昏沉,便是再信任铁面,也知道事情不对劲。
她嘶哑着声音质问铁面:“你,要做什么?我要回长安,我是不会去凉州的。”
铁面沉默地抱起她,走出那狭小的地窖。
屋子里没有旁人,铁面先喂她喝了些水,又给她裹上披风,戴好帷帽。
隔着厚厚的青铜面具,柳青妩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看到那双眼睛,有愧疚,有悲伤,但更多是坚定的爱意。
他拿起柳青妩的手,在她掌心写下:“信我。”
柳青妩点头又摇头:“我信你,可是,我要回家。”
铁面伸手帮她理理了乱掉的头发,没再回答她,但她明白,他不会送自己回长安的。
果然,之前他一直说不能往长安方向走,是哄她的,就为了让她不反抗地随他一起去凉州。
她怀疑,若不是自己突然生病,影响了他的计划,他肯定会带着自己连夜赶路,现在说不定已经到凉州了。
她有些害怕,她很确定,眼前之人就是铁面,这一点绝不会错。
可为什么他不顾自己的意愿,坚持要带自己离开长安呢?
铁面重新将她背起,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