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惭愧,这是他送给玉竹的第一件首饰,却是赔罪礼。他又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可恨。
结了账,他把簪子揣到怀里,便又去了铁匠铺。
等他扛着铁锅回到村里的时候,已近中午。还没到玉竹家,便远远地看到她家门口围了好些人。
秦风顿感不妙,步伐也跟着快了起来。
“怎么回事儿?这是打上门来了吗?”秦风放下铁锅,大声呵问道。
大赖见秦风冷着脸,铁山般的杵在了玉竹家门口,一时有些瑟缩。
可大赖媳妇却继续如死了亲娘般的嚎叫着。那架势,如果不是有秦木等人挡着,恨不得要生吞活剥了玉竹一般。
“楼玉竹,肯定是你害我的,你早上碰了我脸后不久,我的脸就开始犯痒了。”
她大声哭嚎着:“你们大家都看看,我的脸越来越疼了。”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害得?凭我的行医经验,你这脸上的症状,应该是什么东西过敏。不及时治疗的话,恐怕也可能性命不保。”
面对大赖媳妇泼妇般的行径,玉竹竟也能平静应对。
“既然玉竹说了事情与她无关,你们就赶快离开这里。我警告你们,若胆敢再来闹事儿,我的拳头可是不长眼的。”秦风呵斥道。
“不闹事也行,”大赖媳妇撒泼道,“你楼玉竹既然会医术,就帮我治好了。”
“诊银十两。”玉竹说道。
大赖家可是穷到尿血的人家,哪里拿得出这十两的诊银。
“如果拿不出,就去借一借、凑一凑。实在凑不出了,也可以去找别的大夫医治。”玉竹说道。
见秦风在此为玉竹出头,大赖也不敢再继续叫嚣,只得拉着他媳妇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