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很难以置信这事真实在这个老人身上发生过，朱建国大声的问道，“就没人管吗！”

李承禄面无表情的反问道，“别人打的野猪而已，管什么？”

是啊，礼乐崩坏了，哪还有什么执法者呢？

朱建国只能庆幸，自己从小生长的那个国度并不如此。

朱建国心底也有疑惑，明明是要询问自己跟着学艺的意见，却为何要讲起这些往事，但还是认认真真的听着。

“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只赶远远的掉在后面，他们走，我就追，他们停，我就等，吃树叶，啃树皮，挖点蚯蚓虫子，还能勉强撑下来，”

“再后来队伍里，每天都有人倒下，开始他们还很开心，结果还是改变不了现状，有些人走着走着就倒了，然后就再也没爬起来…”

“人死多了，总是会出事的，后面不知道怎么回事，队伍开始大批量的死人，找不到原因。尤其是在夜里，第二天天亮后我追赶上队伍，很多人就那样睡在原地，死了。”

李承禄平淡地描述着记忆中的场景，脸上无悲无喜，像是讲着与自己毫不相干的历史，不偏颇，也不夹带个人情感。

“那天夜里，我像往常一样，吃完肉后，就骑在树枝上把自己绑紧睡觉，迷迷糊糊的就感觉到脚底下的嘻嘻索索的笑声。”

“仿佛听见有人在说话，以为是有人对我下手，我就惊醒了，等我醒来，就听见一个尖细女声说着，‘今天我都没吃饱。’”

李承禄绘声绘色的讲述着，朱建国却注意到，李承禄他现在的状态和之前的不一样了，现在多了些兴奋和激动。

“另一个尖声就说，‘人越来越少了，得留着点。”

朱建国眉头紧皱，出声打断道，“他们竟然是吃活人？他们还是不是人！”

李承禄轻笑，“他们本来就不是人。”

朱建国尖锐的评价道，“能干出这种事！确实不是人！”

“不，我的意思是，他们本来就不是人！”

“你是说…”

“喰鬼，”

朱建国听到熟悉的名词，本质压抑不住，大声回应道，“这个我知道！东京喰种！”

“东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