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什么人。
半晌,他突然听到有人在抽泣。
那声音很小,小到让人察觉不到。
比起人,更像是一只虫子在哭。
那是害怕的哭声。
闻韫左右看了看,这附近哪里有虫子。
他继续向上走着,那哭声却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他本来是拉着沈朝刻的手腕往前,此刻沈朝刻却挣脱了他的手,那只大手直接握上了他的手臂。
沈朝刻的声音于无声处平地起惊雷。
闻韫听到沈朝刻在问他:“你哭什么?”
闻韫这才后知后觉的地反应过来似乎是自己哭了。
他伸手去沾了沾自己的脸,那上面是的的确确有水的痕迹。
他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是哭了。
还哭的挺厉害的。
沈朝刻显然没安慰过人,他脸色僵硬:“别哭了,挺大声的。”
闻韫顿时有点满头黑线。
他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掉眼泪。
可能是太恐惧了。
那个白头发的男人给他太深刻的印象了。
恐惧、害怕,这些情绪都来源于他。
攥刻在后腰的那几个疤痕依旧在隐隐作痛,像是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噬过去。
他抽了好几口气,刚刚的哭泣让每一口空气变得都有几分刺鼻。
闻韫反手,抓到了沈朝刻的手。
他们走了挺长的一段路,漫长让两人之间的沉默更加突兀。
好在走到最后,他们还是重新看到了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