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停在倍闻韫耳垂处那个小小的伤口上面。
那不像是划的——倒像是被咬的。
“怪不得身上这么难闻,你吃了火锅之后没洗澡。”
闻韫看着怔愣的沈朝刻,抬手直接将他推远。
“去洗澡,别过来。”
沈朝刻重重咳了一声,他将自己的思绪完完全全拉了回来:“你被车子带走之后干什么了?”
闻韫挥了挥手:“朋友,他顺带让我和你说句不好意思。”
朋友?
沈朝刻额头的青筋暴起:“什么朋友?”
闻韫被他着莫名其妙的语气连带着有几分疑惑:“虫族的朋友。”
沈朝刻顶了顶腮,他不知道现在这种突如其来的怒气是从何而来。
虫子。
这个地方就很可疑。
他也不清楚自己看到那个耳垂上的痕迹时为什么心脏有一种像是被踩了一脚的下坠感。
那颗心脏在闻韫对他说出虫族那一瞬间,就像是团吧团吧又给了他一脚的感觉。
他沉默了半晌,真真正正地想不出来自己的心绪。
而过了一会,他认命地低了头,抓了一把头发随后就找了钥匙走了。
抛下了一句:“等下记得回去。”
办公室在沈朝刻走了以后便只剩下闻韫和伍福两个人。
“门哥?”闻韫随手拉了把椅子,长腿一迈,斯斯文文地坐在椅上面。
他将手放在膝盖上,十指交叉。
“你今天是加班吗?”
伍福悄悄打量着这个小白脸新同事。
虽然和他共事已经有了小一个月,但他是实实在在没有注意过这位同事。
这么一看,这同事确实是有几分被沈朝刻那个死老板看上的资本。
辖外区昏暗的白炽灯下面,这位同事眼下有几分乌青,整个皮肤却白里透红很有血色,唇瓣明明是自然唇色却漂亮地像一幅画一样。
他被这人的外貌震撼了好半晌,才缓缓回答道:“嗯。”
“我现在有个事情,想你帮我查一下,你看成不?”
伍福怯懦了半天嘴唇,半晌终于找回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