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口：“你怎么知道在这里。”
他在怀疑，但解决怀疑的最好的办法其实不是去探究一个不一定真实的真相，而是沟通。
怀疑不是建立在虚假上面的，怀疑是建立在信任上面的。
“我聪明，你蠢。”闻韫对沈朝刻打断自己的思路非常不满。
他梳理着密密麻麻的目击线索，就在刚刚像是要出来答案的时候被沈朝刻一个问题“砰”地一枪给完全干没了。
很好，很终身。
他几乎想弄死眼前这个人。
沈朝刻愣了愣，他并不明白这人的怒气从何而来，但是长年累月的知错就改的好精神让他立马下一句说出了：“对不起。”
那几乎是一个条件反射的动作，完全没有任何犹豫，像是这人天生膝盖就这么软。
问闻韫实打实愣了一下。
他下一秒才觉得自己的语气有点不好，僵硬着解释：“出租屋里你看到了当时灶台上还有东西对吧。”
“嗯。”
沈朝刻往回想了想，确实有个这样的东西。
“所以如果正常去觅食的虫子，或者说蚂蚁，应该往哪里爬？”
沈朝刻愣了愣，他的脑子一下子就清晰了。
如果是正常觅食的蚂蚁应该先是发散，然后是通过信号来通知伙伴搬运。
闻韫当时甩出来的瓶子里那么多虫子，基本上没有一只例外，都在往外涌过去。
即使是当时余珩变成圣斗士踩死了一堆他们依旧在往外爬。
像一个一往无前的勇士，像一只面前绑了奶酪的老鼠。
——奶酪。
对，就是奶酪。
对于这些几天浸泡在血液里面的虫子来说，什么东西是奶酪。
他们那么小的体积，这么多天没有饿死，就说明他们是有食物的。
他们的食物。
沈朝刻将所有的东西连在了一起。
——是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