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抬起来刀,那些小虫子似乎在用最后的力气将他们的手抬了起来,然后将刀架在了脖子上面。
扑哧——
血液喷溅。
闻韫也因此看到了在单向玻璃之后沈朝刻的脸色。
算不上好。
他端着两杯水,像个呆子一样杵在那里。
牢房安静如鸡,但在下一刻似乎有人打开了最大的那个进入通道的门。
闻韫看着面前一片黑色,他端坐着。
他一直在等人。
沈朝刻当时打得那通电话,他早就知道是谁。
——纪云想。
也难为她就在他职业生涯已经结束之后还来踩自己一脚。
闻韫扶着那个小沙发,还好整以暇地在心里吐槽确实是没有沈朝刻家里面的那个软和。
条件这么差真就不要开监狱。
闻韫想着。
那脚步声从门口慢慢逼近,高跟鞋与地板相撞,碰撞出了沉闷的声音。
闻韫没动。
那高跟鞋的声音慢慢的近了、更近了。
——最后在闻韫的牢房门口停了下来。
手电筒被咔地一下按亮,极强的光直接照进了闻韫的牢房里面。
这个时候闻韫才像是刚刚反应过来转头。
他看着面前的高个子女人。
这位老熟人皱着眉,像是特地来找他的,但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一点都看不出好友重逢的喜悦。
“喂喂,我们三四年没见了,笑一个呗?”闻韫讥诮地笑着,“是觉得你诬陷我对不起我,还是我不干卧底没给你打军功怨我?”
纪云想看着闻韫,笑了一声,“看起来还很有精力。”
“当然,这个牢房可是军部特供顶配,这不是托您的福给我争取来的?”
“呵。”纪云想翻了个白眼,闻韫阴阳怪气的本事可是一点没退步。
“你把我关这想干嘛啊大干部?啥时候放我出去?”闻韫倚在沙发上面,直接放空闭眼。
“军部特供住不惯?”
“哎呀也不是。”闻韫瘫着没起来,“只是沈上将的房子太舒服了,哎,你是没住过,kg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