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蹲下身，低头沉默一会儿后，不知不觉的说出了，另自己都想象不到的话语:

“最后一次机会。”

“如果你有记忆的话，我希望你……”

“不要杀害她们。”

“冲我一个人来就行了。”

他声音很轻，丝毫没有之前的模样。

听见此话，慕晚凝明显愣了一瞬，像是没想到段诺语居然会说出这些话，她缓缓抬起手，声音虚弱无力，如要死的人一般:

“别，你不用为了我，用这最后一次机会。这次事件过后，你肯定还有要紧的事要办，如果之后你遇到了什么危机，也可以用这最后一次机会保命。”

慕晚凝伸手阻止了他，用掉最后一次机会的举动，少女眸中泛起水雾，哽咽的道:“诺语，我……只想让你活着，我死了无所谓，但你必须活着。”

“我知道，我之前做了很多令你讨厌的事情，你现在……肯定还很讨厌我，但我都无所谓。”

她轻轻触碰少年的脸庞，声音轻柔的问道:“不过在最后，我想听你说。”

“我喜欢你。”

“可以吗？”

“……”

见他迟迟没有回答，慕晚凝自嘲的笑了笑，哽咽的说道:“你果然还很讨厌我，也是，想我怎么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让你喜欢，这……”

“或许就是我最终遗憾的结局吧。”

但就在这时，段诺语突然抓住她缓缓落下的手，可少年依旧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他的声音却在此传出:

“我……”

听见声音，慕晚凝一双美眸睁大，期待的看着他，等待着那即将出口的四个字，她心跳不自觉加快，目光动了动。

可恰巧不巧，像是找准了时间，顾灵霜不知何时，站在旁边，冷笑一声:“还真是感人啊，听的我一身鸡皮疙，眼泪差点都掉下来了。”

此话一出，彻底打破了此刻的气氛。

气的慕晚凝贝齿紧咬，双拳紧握。

“喂，别装死了。”

顾灵霜上脚踢了踢，躺在地上的坏女人，口中继续说道:“你真的想死的话，要不……我送你一程吧，正好报了我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