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嫣语手里捧着那本几厘米厚的家规,一脸的心酸惆怅。
两人就此分别,苏嫣语来到后院祠堂内,跪着开始抄起家规来,苏嫣语身为一个现代人,毛笔用的十分狼狈,墨水深深浅浅的铺满了整张宣纸,笔画所过之处尽是狼藉。大大小小的墨点子崩的到处都是,写了不到一页纸,手腕累得酸疼。
身后时不时还有人探头探脑的观望着自己,苏嫣语忍不住回头张望了一次,果然瞧见了孙嬷嬷的身影,老太太贼眉鼠眼的监视着自己,苏嫣语只要稍有懈怠,这人便冲上前来,耍耍威风,简直吃饱了撑的。
苏嫣语歪歪扭扭的写完了两页纸,忽然听见身后有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扭头一看,任平生迈着一瘸一拐的步子,踉踉跄跄的走了进来,苏嫣语惊讶之余,看着这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转头对苏嫣语说道:“写了多少了?“
苏嫣语举了举手里的两页纸,说道:“诺,都在这儿呢,你怎么也过来了?“
“承蒙娘子关爱,今早刚挨了一顿鞭子,如今又在这里罚跪,夫人今日什么时候写完,我什么时候才能起来。“任平生平静的说道。
苏嫣语见着这人脸色苍白的像一张纸,双腿还时不时轻轻颤抖着,一时生了几分同情,面上却继续说道:“这也是,杨家家规不成?“
任平生灰白着一张脸,无奈道:“规矩是死的,我爹是活的。快别说了,快写吧,小祖宗。”
“你家祖宗还在祠堂里呢,可不要乱说话,我这就写,这就写。”苏嫣语说完马上开始奋笔疾书起来。
说是奋笔疾书,却看的任平生目瞪口呆,他不动声色的往一侧移了移,生怕旁边这个祖宗溅自己一身的墨水,移动时的动作十分微小,却依旧扯动了伤口,引得任平生一阵钻心的疼。
两人就这么,一跪,一写,时间在无声的流逝,眼见着时间来到了正午,天气渐渐热了起来。
任平生瞥着苏嫣语手里黑乎乎的一片问道:“第几遍了?”
苏嫣语甩了甩发酸的手腕,却忘记了放下手中的毛笔,成功的甩了几点在任平生身上后,带着几分歉意的说道:“第四遍,马上完事了。”
写到第二遍时苏嫣语便觉得膝盖疼得发麻了,小腿扯着脚背一条线似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