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倍,沉睡的神经一瞬间绷直了,叫嚣着动乱起来。而流进衣领的液体顺着胸膛一路向下,使本就湿漉漉的苏嫣语浑身粘腻起来。灵敏的嗅觉终于将判断结果总结给了大脑,这是在喝——中药。
苏嫣语睁开双眼,与面前的人对视了几秒钟,一偏头说道:“太苦了,不喝。”
任平生撇着嘴说道:“这药是本少爷辛辛苦苦熬了两个时辰才熬好的,好歹喝点儿。”
“不喝,你自己熬的那你就自己喝吧。”
听了苏嫣语说完,任平生的耐性似乎是被耗尽了,她忍着没把苏嫣语直接扔在床上,而是缓慢的将她放下,说道:“不喝,便不喝,没人强求你。”说完放下汤药,气势汹汹的走了出去。
苏嫣语望着床边的流苏有些后悔的想到,自己和任平生才认识不过几天,能做到亲自喂药已是不易,自己到底是太矫情了。
苏嫣语撑起沉重的身子,想着起身还是将药喝了,就在她刚要下地的一瞬间,任平生又去而复返了,不过回来时的他少了几分离开时的愤愤不平,反而是另一半脸也肿了起来,在任平生身后,王氏跟着走了进来。
此刻王氏面沉似水,脸黑的锅底一般,眼角眉梢挂满了怒气,头顶的珠钗微微晃动着,一进门便高声喝道:“到底是你身娇体弱,还是贱人矫情,今日不妨说说清楚,是鞭子抽少了不需要用药吗?”
苏嫣语迫于威慑不经意间便哆嗦了一下,她有些不敢抬头对视王氏的眼睛,只得低着头怯怯的说道:“儿媳并无此意。”
“把药喝了,从明日起,身为儿媳该有的规矩都给我记牢了,若明知故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这是命令并无商量余地。
苏嫣语连忙称:“是。”
任平生挂着一脸的狼狈,恭顺的端起汤药,做到苏嫣语旁边,一口一口的喂起药来,一大碗汤药,用的确是手指肚般大小的勺子,一碗药下来,任平生递药的手酸了,苏嫣语喝药的脸都绿了,在着漫长的喝药过程里,苏嫣语终于明白了古人药水一勺一勺喝的痛苦之处,就是连这苦味都要细细品味是多么令人绝望的事情。
一碗,两碗,三碗。
王氏看着苏嫣语一滴不剩的全部喝下后,转身离开,冷声说道:“你的陪嫁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