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第二日,我便挨了罚,而后,伤口引起了发烧,一觉醒来,许多事情便记不清了,方才你说我少时顽劣,具体发生了什么,为何你说,我不愿嫁过来。”
翠兰的目光疑惑了那么一瞬间,而后低声答道:“姑娘,新妇第二日理应早早前去拜见公婆,是翠兰考虑不周。”
“这事过去了。”
翠兰似乎是在理清了思绪后才缓缓说道:“姑娘您与我8岁相识,我是您的贴身丫鬟,您不喜欢女孩子们惯常喜爱的刺绣女工,老爷夫人也曾费尽心力的为您请过教书先生,您用针扎坏了两位刺绣嬷嬷的手,又把年老的教书先生绑在树上吊了一宿。老爷夫人罚你不得外出,您便将整个房子点着了之后趁乱逃出了安府,后来在青楼中,您扮作公子模样被那里的妈妈发现险些困在里面,多亏老爷发现的及时,却也因此与夫人大闹了一场,老爷的名声因此受损,官场上升迁希望渺茫,您与府中其他小姐历来不和,偏又身手矫健,几位少爷常被您打得鼻青脸肿,夫人实在忍无可忍,便没收了姑娘的钱财,关在柴房思过,您装失忆,哭的楚楚可怜,我一时不忍放了您出来,您将我准备赎身的钱财拿去跑路,我因此也被罚打了30板子,您答应好了日后将钱财归还于我,帮我恢复自由身,可至今,至今……姑娘嫁的人并非良配,这位少爷是京城里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苏嫣语听的眼角直冒火星子,却又不得不接过原主这顶大锅,带着几分歉意的说道:“我还当真是顽劣。”苏嫣语清了清嗓子,继续道:“你这伤势看着不轻,大夫看过怎么说?可有开药?”
翠兰撑着身子,恭敬地站在一旁,诚实地说道:“今日,奴婢只喝了一碗您给的汤药,并无其他人来过。”
苏嫣语的眼睛大了几分,又低低的垂下,看来自己实实在在的被孙嬷嬷耍了,耍得一脸的灰头土脸。
翠兰察言观色之下内心惊讶不已,自己小姐向来炮仗脾气,何时如此温顺,乃至于听见自己被骗还能这么忍气吞声过?一时间对苏嫣语发烧失忆的谎话倒也信了七八分。翠兰小声说道:“姑娘放心,如今奴婢烧已经退下了,剩下的都是皮外伤,养几日便好了,无需再请大夫。”
见着和自己刚刚表过忠心的翠兰儿,苏嫣语的戒备心也消散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