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任平生便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张长椅上,从胸前到脚踝,绑了七八条粗绳,脸朝下的趴在长椅上,旁边人一声令下:“给我狠狠的打,往死里打,今天非让他长长记性,竟然敢去勾栏瓦舍里给我惹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姓任。”
“给我打——”
两侧的家将们训练有素,长板子一左一右的打了下来,长长的木棍带着十分的杀气来势汹汹的砸了下去,木板与肉体发出了啪啪的响声,几板子下去,血肉翻飞,飞起的血花染红了木制的板子,滴滴答答的躺了一地。
任平生“嗷”的一嗓子喊了出来,感觉嘴里都泛起了腥甜,他用尽全力抬起头来,一瞬间湿了眼眶,他在恍惚间说道:“爸……”
面前的人一脸的铁面无私,身披铠甲,手持马鞭,像极了随时再补上一鞭子的架势,周围吵杂的人声里夹杂着许多拍手叫好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而后一丝不漏的飘进了任平生耳朵。
“该,活该,打死才好呢。”
“总算出了口恶气,让他平日里横行霸道,鱼肉乡里。”
“任将军多好的人啊,怎么培养出了这么个孽畜。”
……
任平生在喊了一嗓子过后便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疼到了一定程度连喊叫的几回都是奢侈的。面前的世界逐渐迷糊,任平生只觉得自己在一条宽广的场地里被一群里三层外三层的陌生人围着,而这群围观者个个都在拍手叫好。而后世界一黑,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自己是被人用冷水泼醒的,耳侧有女人滴滴的啜泣声,几个匆匆赶来的宗族长老说道:“如今凡儿已在众人面前挨了罚,以后定然回长记性,任家到了你这一代,就这么一个独苗,你还想真打死了不成。?”
又一人说道:“将军你常年驻守边关,几年都见不到凡儿一次,正所谓养不教,父之过,如今凡儿犯下这些错来,难道就没有你的责任吗?”
又一人说道:“老夫人近几年身子骨大不如前了,你将凡儿打成个残废,岂不是要她的命吗?你常年不在家,老夫人就这么一个命根子,你这是不孝啊”
低声啜泣的王氏柔声对着周围的百姓安抚道:“各位,是我与任将军常年在边关,对儿子少了管束,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