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没有洗衣液,更不要提什么洗衣机甩干桶的古代,纯人工手洗简直漫长又磨人,没什么洗衣经验的苏嫣语只能跟着翠兰儿一点一点的从头学起,在所有下人们都已经睡下了的夜晚,翠兰儿帮着苏嫣语分担了绝大多数衣物,一双小手冻得通红。
主仆二人几乎是同样的作息,苏嫣语每每撑不住的时候便会偷偷看一眼还在坚持的翠兰儿,然后告诉自己,别人能坚持下来的,我也可以。
两人各自回去休息时已经过了亥时,筋疲力尽的苏嫣语无力的栽倒在了床上,心里不断地回想着一个念头:我想回去。
这念头没那么多时间在脑中徘徊便被疲惫取代,继而沉沉睡去。
下人们通传说任平生几日后回来,不想这一去便是一个月,起初苏嫣语还盼望着任平生早日回来,至少可以缓解一下老刁婆子地为难,怎奈何,任平生这个不中用的,完全指望不上。
苏嫣语日子挨着日子,每日的生活被塞得满满当当,从丑时刚过便要起床,忙的一天只能狼吞虎咽的吃一顿饭,直到亥时才能被放回去。
老夫人本就无事,大把的时间全部用在如何折磨苏嫣语身上了,总之就是一个宗旨,被让我看见你过得舒服。
每天苏嫣语出了正常的照顾起居外,还得时刻紧绷着神经,注意自己的言谈举止,坐椅子只能做整个底座的三分之一,大半个屁股都在外面悬空着,虽说如此老夫人也几乎不给苏嫣语坐下休息的时间,老夫人讲究笑不漏齿,说话要轻声细语,柔和婉转,但苏嫣语却根本笑不出来,更别提说话了。
苏嫣语最长听到的话是,这都几次了,还做不好,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下人们都比你做得好,你就不能长点儿心跟着学学?还说什么孝顺长辈,就你这样的,还不如丫鬟用着方便。
真怀疑你是怎么活到这么大得?没把自己蠢死,端茶倒水都是基本功,连这点儿小事都做不好,还能指望你点儿什么?
别动,这刺绣是这么刺的吗?身为一个女子,连基本的绣工都不会,你这双手真是白长了。
走路,走路,步子要慢,身子要稳,左右摇晃像什么样子,什么时候你头顶的珠钗不晃了,就算合格了。
整天一张苦瓜脸给谁看呢?就你这张脸,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