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
躲闪之间,苏嫣语第一次感受到了肚子里生命的韵律,起伏之间,就那么微不可察的动了几下,牵动了苏嫣语的百般心绪。
不行,我要保住我的孩子,即使自己再无用,再一无是处,可就算是死,苏嫣语也想死在孩子后头。
可双拳难敌四手。
最终苏嫣语还是被按在了几个壮汉的手臂之下。
挣扎,反抗都无济于事,双手被死死的捆住了,不知是谁猛地踢向了苏嫣语地膝窝,膝盖地旧伤再一瞬间发作,疼痛不断冲击着她清醒地头脑,苏嫣语的泪水夺目而出,哀求道:“奶奶,您是希望儿孙满堂的,眼下您的孙子就在这儿,求求你,放他一条生路,求求你,等等大夫,翠兰已经去找了,看过之后,儿媳愿领一切责罚。”
这是老夫人第一次看见苏嫣语哭,恍惚之间场景与记忆里的某段重合了,也是这样一个院落,那人哭诉着说自己肚子疼得厉害,苦苦哀求着放她和孩子一条生路,那是整个任府没人敢提地一段灰色记忆,承载了任轩宇将军半生地愧疚与心酸。
“等一下”老夫人的记忆飘回了多年前,怔愣了片刻后,干涩的说道。
可惜,令已下,声未至。
长鞭已经抽出,开弓没了回头箭。
“啪”的一声,捆着的苏嫣语被原地抽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大理石板上,壮汉们收起鞭,归位听候吩咐。
墨绿色地大理石板上,苏嫣语顾及不上后背的疼痛,她蜷缩着身子,肚子抽搐般的疼痛让她心乱如麻,疼得肝肠寸断。
小腹处微弱的最后动了一下,戛然而止。
恍惚之间,听见了翠兰的呼喊声:“大夫,大夫,少奶奶流血了。”
“大夫,求您救救少奶奶。”
“大夫,孩子真的保不住了吗?”
昏迷中的苏嫣语无力在睁开眼,只听见大夫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孩子肯定是没了,最初这近几个月最是不稳定,具体情况还是等少奶奶自己醒来我同他说吧。”
任府出门问诊有固定的大夫,这个大夫与苏嫣语算是熟识了,自打进府那一日起,自己与任平生接二连三的大小伤病皆由他来诊治,如今老大夫哆嗦着双手,写下药方,从始至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