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微弱的光,面前的人又换了一副模样,任平生用毛巾反复擦着自己的双手,嫌弃的问道:“都这么久了,你怎么还不怀孕?如今,哼,你都成了霍青相的玩物了,就算怀孕了,我也嫌脏。你怎么不去死,你为什么还活着?”
“我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苏嫣语的神经已经紧绷到了极致,她无助的看着任平生的背影,想抓住,又缩回了手。
水司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安抚又带着几分劝慰:“其实霍青相是骗你的,如今任府上下就只剩你一个了,他们都死了呀!”
“知道为什么霍青相敢直接把你从大牢里带到这儿吗?因为任家已经没人了呀?在你临死之前不如好好享用一番,哦,对了,这事你不用担心任平生知道,他呢,已经知道了,不过你该高兴,他不会有时间来抛弃你,因为他已经死了呀!”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你骗我,你之前就骗我,我不会信你的,你就是想让我心甘情愿的死,你说得话我都不信。”苏嫣语蜷缩着身子,挣扎着喊道。
水司不慌不忙的轻笑了一声,叹了口气说道:“那个贱人还真是对你知无不言啊,但她有没有告诉你,你死了我可以满足你的心愿啊!你恨老夫人吗?恨杀任家全家的人吗?你想将霍青相这个畜生碎尸万断吗?我可以满足你啊,如果我是你,我愿意搭上自己这条命,也要拉他们这群人下地狱。”
“我恨他们,真的很恨。”苏嫣语无声的在心里说道。
水司飞快地捕捉到了苏嫣语眼中地杀意,哀叹道:“这世道本就不公平,从前你在原来的世界,真心实意的待人,换来的却是家道中落后的百般羞辱,你喝过马桶水,吃过发霉的面包,身上有永远去不掉的烫伤,听到过最难听的话,可你又做错了什么呢?谁来可怜你,为什么要让善良成为一种罪过,让恶人逍遥法外?为什么霍青相这种人渣能高官厚禄的过着舒坦日子,而一身忠骨的任家就要被满门抄斩呢?”
“因为,因为什么呢?”这恐怕是古往今来无数悲痛欲绝人的心声了吧。可又有谁能回答呢?
张了张干裂的嘴唇,苏嫣语挤出了一个生硬的笑容,问道:“水司是吧,你若能将你问我的这些问题替我解答了,我便听你的,好不好?也算是让我死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