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初次见面打招呼的方式与众不同,虽然刀刃加身,却并无恶意,起码客人是这样向李尝浅解释的,但少年知道,汹涌的杀意是无需证明的。
即使客人已将狭刀收回,李尝浅还是心有余悸,两者的武功天差地别,就算不是偷袭,李尝浅也没有把握躲过客人这致命的一刀。
知道了黑衣人就是师父要自己带上山的客人,李尝浅松了一口气,转身带着黑衣人向山上走去,两人一个在前一个在后。
途中少年的好奇还是抵过了恐惧,偶尔会偷偷回头,想看看客人的样子。
客人身材偏瘦,却很挺拔,刀法刚刚少年已经亲身经历过,起码远在自己之上。
即使在攀登了那么多石阶之后,少年也听不到来自身后的任何喘息声,好像后面根本没有人一样,客人的内力也同样深厚。
“看路。”在几次转头之后,客人发出了一句提醒,李尝浅的心咯噔一下,不敢再回头看了。
这是李尝浅记忆中,有史以来感觉最久的一段登山路,少年期间甚至一度无法确定是否真的有人跟在身后。
直到走到刻有“云顶观”三字的石碑前,少年的身后才传来了一声“到了”。
自己的任务总算是要完成了。
天色还很黑,离日出应该也还要一两个时辰,观内的道士此时都还在休息,所以也不担心客人会被其他道士看到而询问。
李尝浅直接带客人前往醒身阁。
好巧不巧,在醒身阁门外,撞见了一位老道士,钟子良的师父。
“元妙师叔。”少年微微躬身行礼。
元妙没有看李尝浅,而是直接越过少年看向他身后的黑衣人。
“那么晚了,你们在做什么?”
师父只让自己将客人带入醒身阁内,却没有更多的提示,也没有介绍客人的身份。
李尝浅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三人就这样面对面沉默着。
“我是你们掌门的客人。”客人亲自打破沉默。
老道士元妙和掌门早年常有争执,观内道士皆有耳闻,元妙甚至反对掌门的即位,但争执的具体原因却没有人说的清楚。
李尝浅暗道一声不妙,少年知道客人有意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