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无效怜悯,她只是一柄利剑,在杀掉所有敌对威胁之前,所有的可怜,在她的心中,都激不起一丝一毫的波澜。
军阵渐渐地排布完成,一千多杆黑洞洞的火枪指着前方的土墙,无双可以明显的感知到土墙后面瑟瑟发抖的声音。
原来,蛮横驱使一切的存在,也会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感到颤抖吗?
不经意之间,无双突然回忆起了之前同样跪地求饶不止的走地熊。
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使得无双的眼眸变得更加的冷冽。
一声天鹅哨响起,两侧城头上的火炮被赵平乱的普通轻甲士兵所操控,对着流匪所聚集的区域狂轰滥炸起来。
这轮炮击不求杀伤,只是想要如法炮制的将流匪大军给驱赶出来。
只可惜,在一千多黑洞洞火枪的威胁之下,没有任何的平民敢于冲出来送死。
就算是想要驱使平民送死的流匪,此时也并不敢随意的动弹分毫。
三轮排枪,每次一千多发的横推铅弹,数千流民很快就会被横扫一空。
更何况,一个军阵控制的平民数量有限,最多就是三四千人的样子。
这点人,以如今排枪的规模,三轮排枪打完,这些平民也就死得差不多了。
很大概率上,第三次排枪,后方的义军也会被打死打伤很多。
被官军的炮击催促着离开防御阵地,不管是义军还是平民,此时都是瑟瑟发抖,躲在土石堆的下方,看着其他躲避不及的人被轰成碎片。
连续的失败,义军这边的军心已经在疯狂的动摇,就算是范鼎革,此时也有点压制不住了。
不说此次的军阵能不能抗住官军大部队的后续冲击,就算是当前的这一轮疯狂炮击,范鼎革心中都没有底。
要知道,官军可是能够炮击整整一夜的狠人。
这种深不可测的火药储备,使得这里的每一名义军官兵都是心惊胆战。
在这种巨大的外部压力之下,很多躲在土石堆缺口处的平民,被挤压到毫无遮挡的平民,看着附近或陌生或熟悉的洛阳老乡惨死当场,整个人都开始疯癫了。
本能的求生欲,使得这些毫无自保能力的平民开始想要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