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人先射马,追兵的箭却全都落空,眼见大势已去,贾文和是追不上了,两人勒住马。
“好像少了一个人。”
“跑了?”
“跑不远的。”
他们搜巡来路,在一丛沙冬青下看见了拖行的长痕,循迹找出十丈左右的距离,看见了方才落马的那个小子。
他大概摔断了腿,此时只能爬而不能走了。
一人哈哈大笑,疾驰过去,用矛尖高高挑起灵符,像劫夺一袋粮食一样,把她甩在马背上带走。
灵符脑袋朝下,肚腹正好压在马后臀的骨头上,硌的险些断气,还未抵达营寨,就已经吐空了胃内容物,脱水晕死过去。
再醒来,是忽然感到剧烈失重,然后右腿摔折的地方撞到了石块,灵符生生疼醒。等那一阵难忍的剧痛过去才得以睁开眼睛。
眼前是一座建筑在山林深处的大营,房舍参差错落,包围着中心的一座三层塔楼,来往羌匪众多,彼此之间高声言语。
两个抓她回来的羌匪走入北侧屋舍,不多时领出那位羌人头领来,径直走到灵符面前。
灵符仰头望着头领,头领却什么也没说,反蹲下来,手在她身上一通乱摸。摸到灵符衣领扯开了交襟。
灵符只感到胸口一凉,还没反应,就见头领又用手撩了地上的一捧脏水,浇在她脸上。
灵符被呛得咳嗽起来,喉中全是土腥。
头领借着脏水搓洗灵符面庞,洗去她脸上敷的黑黄妆粉,看见底下白皙的皮肤。勃然大怒,“果然是个女人!还一人呢?”
两羌匪喏喏不敢言,半晌回禀道,“跑了。”
头领怒将长刀投掷过去,刀打在胸甲上弹开,“废物!就会让我蒙羞,还折损了一匹好马!一双废物!”
两羌匪跪下认罪,头伏在地上不敢狡辩。
“酋豪息怒。”这时北侧舍中走出一人,束发右衽,锦衣绸履,仿佛是个汉人官员,他对头领道,“日间逃走的那个人,我虽没有见过,但听来不过是贪生怕死之辈,逃了也不足为惧,即便抓回来处置,也不过快刀枭首,一瞬间的痛快,哪里比得上眼前这个人呢?”
他朝灵符抬起下巴,“若真同那囚徒所言,她是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