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英的脸。
“醒了?”张伯英拎起桌上茶壶,手一空,直接拎壶出门去了,“我去楼下要些水来。”
灵符正要说话,脸碰到春云胸前的衣服,整个人被她抱在了怀里,捂的一个字儿也说不出。
春云哇哇大哭,“四娘子你终于醒了,那些土匪简直不是人,当真想砍了你的脑袋,你当时一定疼死了。”
灵符脑子里嗡嗡作响,等春云哭累了把她推开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马超昨天傍晚带你来的,他说还有事忙,把你放下就急匆匆走了。”
灵符想起这个家伙才不是人,连忙问,“我昨天,呃……你看见我的时候,我还完整吗?”
春云抽泣着,偏了下脑袋,用手背去贴灵符的额头,“当然了。我跟着马超去见你,却看见一口棺材停在那里,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难受。没想到他启开棺材,你就好好的躺在里面,脸色还很红润呢。”
灵符松了一口气,这个马超,原来是吓唬她的。
张伯英此时拎着水壶进来,给他三人都倒上茶水,灵符看了看他们问说,“你们怎么没走?”
“我们想着你也许能活,决定在山下等你,即便你真的死了,也能替你收尸,只有王福回陇西去了。”
“他怎么走的?”灵符问,“这么远的路,他身上一点儿钱也没有。”
“还管他做什么。”春云说,“要走就让他走,走断腿了才好。中途要是累死,渴死,饿死了,就是他的报应!”
灵符便也不去追问,看周围的环境是一家客舍,不由地问,“你们呢,怎么有钱住店?”
张伯英咽下一口茶水,“我帮马超做事,换了一点润笔钱。”
晌午过后,灵符一个人在城里散步,走到城门楼下的布告栏前,意外看见了张伯英的作品。
果真是一手好字,笔势秀丽,墨舞连绵,飞线回绕,仿佛酒醉之中挥笔写就。
灵符不太懂书法,但大致也能看出他写的是草书。
但比起出彩的墨迹本身,那纸上记录的内容就显得平庸,不过是扶风马超平息了洪池山羌匪的事迹。
毕竟是这样的一个年景,关东太平道举事,黄巾作乱,旬日之间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