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琳将祈求的目光向四周投射,但目之所及的所有人都沉默不语。
法琳知道事情没有了转圜的余地,只能失魂落魄地走进亭驿,在一个角落背身躺下,用铺床的稻草将自己从头到脚包裹。
她需要时间一个人静一静,明日该如何上路,以后该如何生存,她得仔细想想。
不多时,角落里传出隐约的低泣。
春云再三看向角落,心里不忍,直到抬头跟马岱视线相撞,才被他的平静感染,索性令自己忙碌起来,没工夫瞎想。
两个人开始收拾残局,为明日赶路早做准备。
于是篝火旁只剩下两道相隔很远的影子,马超和灵符各在一端,都看着空气中飘扬的火星。
默然片刻,灵符将二人之间的距离拉的更远了,她走到火光更盛的地方观察手掌的伤势。
马超矜持地转了转眼珠子,看见灵符的背影在那里起伏了好一阵,忽然撩起衣襟咬住,猛地拔出了贯穿掌心的木柴。
随着木柴落地,一抔血也浇在地上,淅淅沥沥,听不出止息的动静。
马超转身就朝亭驿里去了。
灵符循着脚步声回头,看见马超消失的背影。
……果然是生气了。
灵符又专注在掌心的伤口上,心想气就气吧,没见谁把自己气死的。她找了块干净的布料将伤口包裹起来,压迫止住了出血。
翌日早,晨光破晓。
春云下楼时发现法琳已经离开了。她洗漱一通,整理了车马,想回去告诉灵符这个消息,可是摸到灵符床铺旁边,怎么唤她也不醒。
人虽然紧紧地裹着被子,身体却在不住颤抖,伸手一摸,她身上烫极了。
春云急的团团转,把刚起来的马岱拉出门外,焦急问询,“四娘子病了,感觉很严重,这附近哪里有大夫?”
在她的一番折腾下,段武也不得不醒了,起身推开窗,在光亮中看见马超还睡得很沉。
这时候砍他一刀恐怕他也来不及躲避。段武饶有兴味地看了一会儿,打个哈欠起身下去。
房中一片寂静,马超翻了个身,枕着胳膊看灵符的影子,眼底一片清明。
春云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