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如山的铁证摆在面前,程子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明知故问,可他
就是犯贱的想听到他的一声否认。
偏偏面前这个男人一秒犹豫也没有,还用那双古井无波的一双眼,不慌也不乱地与他对视。
“对,是我。”
程子墨犹如被塞了无数只苍蝇到嘴里:“你可是她叔叔!”
相比他这一句的声嘶力竭,陆霁尘语气只有陈述事实的冷静。
“不是亲的。”
是不是亲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打从一开始,程子墨就在心里认定了他和岁樱是叔侄的关系,如今根深蒂固的认知要被推翻
程子墨冷笑一声:“什么时候的事?”
“这你不需要知道。”
程子墨却像没听见似的,看向他垂在身侧的手:“那个给她剥虾的手,也是你的?”
当初自己还因为这事专程去玉玺园找过岁樱,但是当时他没见着人,甚至还傻逼似的跟眼前这个男人各种分析扒皮,现在想想,自己简直就跟个小丑似的。
那他呢,当时是不是也像看个小丑似的看他?
回想着他当初的各种反应,程子墨突然就恍然大悟了。
难怪他当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呢!
程子墨抬头看他,过去对他的敬畏都变成了眼下满心满眼的戏谑与嘲讽:“大男人,敢做不敢认啊?”
“大男人,”陆霁尘浅浅默念着的同时,摇头失笑,等他嘴角三分薄凉的弧度落下去,他的脸色就变了。
“程子墨,我现在站在这里,不是要跟你解释的。”
“你不解释?”程子墨阴沉沉地冷笑道:“你知道我喜欢她多久了吗?”
陆霁尘用他那双愈渐深沉的眼迎着程子墨那满是不甘与嫉妒的目光。
他语速不疾不徐:“一年,十年,又或者更久。”
“但她不喜欢你,那你就是花上一辈子的时间,都将毫无意义。”
“大男人,”陆霁尘把这三个字又转送给他:“这么拿不起又放不下吗?”
在程子墨的哑口无言里,陆霁尘转了身。
等他回到车边,刚一开车门,副驾驶的人就凑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