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要点我睡穴?”
她点头。
此人只要睁着眼,能说话便是祸害。
“能不能告诉在下美人芳名?”
“唐惜莫。”
动作利落的下指。
随后她走到窗前,作势要将窗子合上,却被一把金扇从窗子中缝抵住。
“啊呀呀,美人恩人,你这是作甚?”
“睡觉。”
不是罢?“那采~花贼怎么办?”
“五个时辰之后自然便会醒了。”到时让他自行离去便可。
“客栈中的人……”还都中了那霸道的迷~药呢。
屋内传来冷冷一句:“干我何事?”下迷~药的可不是她。
屋外的箫风眼眸瞬间闪亮,唇角弯弯:他越来越想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人和事她会放在心上,又能在乎到何种程度?
他不知道其实对某样东西包括人太感兴趣绝对不是一件好事,事实证明,千真万确。
无聊,总会生事的。
席月睁开眼时,天色微亮,边塞的小城此时已能听到客栈外有人走动的声响。他眨了眨眼,方才反应过来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醒了?”唐惜莫一双盈盈大眼看过来,“那便起了。”
耳畔一阵长嘶,席月这才惊觉自己身下躺了一匹白色的马。
那马竟然颇为得意地瞧了他一眼,一副居功自伟的模样,鼻孔微张,冒出白色的热气。
难不成自己在马身上躺了一夜?
他恍然,却又惊异,弹身而起,恭手:“多谢唐姑娘。”没有再唤美人,语气诚挚不过。
这么冷的天,即便是有内功护体,直接躺在地板上的话还是会受不了罢?更何况……
唐惜莫冷冷应了一声:“如今年纪轻,身上的旧伤尚无大碍,若是年长,恐怕会难以忍受。”
席月眼中一片钦佩:“姑娘昨夜莫非一眼便瞧出在下身患旧疾,因此才将这马……在下多谢唐姑娘,多谢马兄。”说罢,对着唐惜莫一掬到底,随即又转身对着白马鞠了一躬。
白马前蹄抬起,显然颇为受用。
席月不由轻笑出声:“姑娘这马倒是颇有灵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