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浑身每一跟骨头都活跃起来:很好,生活便是要如此刺激嘛,否则人又何必活在世上?
不意外的,半夜的时候,箫风听到了夜枭的叫声,三长两短。凄厉而绵长,仿佛恶鬼催魂。
三长两短,果然还是找来了呢。
他叹了口气,轻轻从窗口滑了出去,盈柔胜过雪花。
七绝岭山下是一大片密密的衫树林。月光投射下来,将杉木的影子化成了丑陋的怪物,沉寂的夜色中看来分外糁人。
“每次来便来了,偏生要搞这些。”箫风摇了摇手中的金扇,忧郁地叹气,“若是我的容貌因为睡眠不足有丝毫的损伤,你们可得负责。”
各自隐在树后的三个人都有想找一根最粗的木棍狠狠朝他的脑袋敲下去的冲动。
只可惜,现在不是时候。
极矮极胖的半枳迦上下打量他一番,锯齿一般的白牙光芒闪烁:“没想到你居然真的还活着。”
“让你失望实在遗憾。”他微笑,“今日一见,丰姿果然更胜从前啊。”
越发像个球了啊。他就是不明白已经肥到如此程度了,怎么还能再长肉呢?
人啊,果真是潜力无穷的。
毗洒迦和半遮罗互望了一眼,齐开口,连声音也是如出一辙:“你回去!”
半枳迦忙补充:“即刻回教。”
“教主的命令?”
三人迟疑地互望一眼,却是没有出声。
“既不是教主的吩咐,公子我尚有……”
半遮罗一急,匆匆忙忙跑过去拉住他的袖子哀求:“回去。”
酷酷的面无表情的毗洒迦站在他的另一边却是不说话,一双大眼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好!好,回去,”他投降,半遮罗的哭功和半枳迦的缠功实在是没有几个人能受的了的,“不过给个理由先。”
半遮罗大眼一凝,竟是马上便要号啕大哭,此表情让箫风如临大敌,立即转身看向半枳迦:“说,怎么回事?教中出事了?”
半枳迦点头,“出事了,”想到什么随即又摇头“其实也不算是出事。”
箫风一头雾水:到底出事还是没出事?
半枳迦抓了抓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