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

唐惜平似丝毫没有注意到妹妹的眼神，她亲热地挽起了唐惜莫的手：“妹妹你怎地出谷来了？爹爹和娘可安好？还有那两个为老不尊的兄长可有常常欺负你？尽管告诉姐姐，姐姐罩着你。对了，我即刻便让他们准备炖蛋去，不加糖，加奶……”

唐惜莫心中一酸，这个人从来没有变过，她竟然从来没有变，依然是那个永远护着她的姐姐。她伸手拉住了她的袖子：“姐姐，我好了——”

唐惜平一怔，她竟然忘了。忘了那一年她离家之时，她的妹妹已经好了。是习惯啊，整整七年的习惯。真好，她的莫莫，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瘦弱的不堪一击、唇色青紫随时都可能离开尘世的小娃娃。

岁月果然是最神奇的东西。它可以让美人迟暮，亦可以让幼苗成长为参天大树。

唐家有女初长成，袅袅婷婷好颜色。

她心中竟有说不出的骄傲，那一刻所有的不快都从心里散去，宠溺的抚摸她的发，一双凤眼熠熠生光：“是啊——莫莫好了！自然也不用再吃加奶不加糖的蛋了……莫莫想吃什么？姐姐即刻去准备。”

“等等，”唐惜莫拽住她的袖子不放，眼光亦步亦趋，似黏附在她的凤眼之上，“姐姐，你的眼……还看得见么？”

唐惜平嫣然一笑，眼底有波光流转：“傻妹妹，若是姐姐看不见，怎么看得到莫莫？”

那双眼，确实是璀璨若星的，清晰地倒映着她的影子，只是……

她还记得师公悠长的叹息声：“脑中郁积了血块，这双眼……恐怕日后会无用了。”

无用了……无用了……

这一句话一直在她耳边萦绕，整整七年。

整整愧疚了七年。

如今……“真的好了么？”

“傻丫头——还不信么？”唐惜平咯咯娇笑，视线落到席月身上，仿佛才看到这个人，紧盯着一阵打量，直看得席月毛骨悚然。

赤果果的目光啊！

“不错哦！妹妹，不过原来你好这一型的啊？”

唐惜莫摇头：“不——”

“我了解我了解！”唐惜平拍拍唐惜莫的手，暧昧的眼光显示她一点都不了解。凑到唐惜莫耳边，“姐姐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