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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儿,想听什么曲子?”他蹲下身子,清柔的眼底映着清晨的阳光,让她一时看呆了去。
“南宫,你啰嗦什么,想吹什么便吹呗!反正你吹的都好听!”少女大大咧咧塞给他一管箫。
那一双清柔的眼眸便移向了少女,带着说不出的宠溺:“糖糖,莫要胡闹。莫儿喜欢听安静的曲子,是不是?师叔吹《望惜》可好?”
她默默,点头。心却在他望向少女的那一刻一丝丝的疼痛:
他容许少女叫他南宫,而她只能称他师叔;她极想听少女最喜欢的《江南》,而却只能听《望惜》;最主要的是他叫她糖糖,他看向糖糖的时候,眼底有什么沸腾起来,灼热的似要将人融化。
望着他长身玉立,她突然想起娘前几日教的诗: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她知道他们都宠着她,爹、娘、大哥、二哥、姐姐、还有他。她若是直接说她喜欢他,求他不要娶糖糖,等她长大,恐怕糖糖会答应,他也会答应。只是……她不能呵……只因师公说她活不过十五岁。
她怎么可以奢求他等一个死人?更何况他真正喜欢糖糖的罢?这个鲜活的、可爱如火焰的少女。可是……为何她还会不甘呢?
…………
“你醒了。”
睁眼对上的,是一张有着妖娆的眼,些许稚气的眉梢眼角,却绽放出如莲般纯净气息的男子……或者更确切些,应当叫做少年。
初次相见时不知他是服用过某种药物所致,如今知道了便越发觉得他看起来兼具少年的青涩及成熟男子的阳刚,如同一株刻意被挤压的小树:孱弱、秀美得让人心怜,却是畸形的。
唐惜莫想起娘说的:盆景皆是残忍之物。
席月端坐在窗前,眼眸中流转的是欢喜。“要喝水么?”
她摇头,打量了一下四周,却是在自己的院子,自己的屋里。支起身子,她问:“为何我会在此?”
星空花海,她应当是晕在那里的不是么?
“哦,是监管大人发现你晕倒将你送回来的。”席月偏细的眉蹙起,难掩忧色,“姑娘何以会晕倒?”
她迟疑了片刻,摇头:“不知道。”明明已然治愈的心痛为何还会出现?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