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风点头:“知道。”
“那便好了。”犍陀罗顿时恢复了慵懒的神情,“难得好心,有几句话想告诉你,要不要听?”
“不要。”
耶?“为什么?我难得好心哦。”犍陀罗一脸受伤的表情。
“习惯了。毒人嘛,说不定说的话也是有毒的。”
“不听随你,”犍陀罗摇了摇他与脸色同样白得透明的脸,“可别后悔,我走了。”云锦一掀,抬步。
箫风眸中波光荡漾,仿佛生了涟漪般荡漾开去:“既然来了,何不坐坐?”
犍陀罗的脚停止不动,很显然,他也听到了声息。
“我想见他。”来人一身翠色的绢纱,染的天地间一切都有了透明的春意。一双星眸清澈澄静。
院墙上几藤凌霄开得正艳,仿佛火一般燃烧起来。
犍陀罗耸了耸肩:“他不想见你。”
若想,何必千方百计地躲着?若想,他何必辛苦地假扮?
唐惜莫站在那里,只这般静静地看着,明明一张脸并无丝毫表情,竟让人觉得哀伤。一丝丝的哀伤绵延不绝地如同那恼人的春雨一般,萦绕在她的四周,让人不忍拒绝。
他是谁,三人都心知肚明。
犍陀罗摸了摸鼻子,却是冲着箫风笑了:“方才想告诉你的话,即便你不想听,如今我也没有理由不说出来。你知道么?头儿居然让我进阵保护她,而且自个儿还不放心亲自在阵外监督……就躲在你不远处啊,若他们两个是两情相悦,那你就惨了。你看,一个默默关心,一个穷追不舍,若说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鬼才会信。”
箫风摇了摇手里的扇子,笑道:“我没有猜错,果然不是什么好话。”
“这样你都能笑得出来?难不成瘸了腿,脑子也残了?”
“你不需要拿话激我。他再怎样,我也不会出相救。何况,他未必喜欢欠人人情。”唐惜莫冷冷一席话抛下,“见还是不见?”
他的意思她怎么会不明白?只是他的腿上早敷了最好的接骨膏,更何况她不知道若是她出手,这一份人情他要怎么还?
她不喜欢他还她人情。
一点也不喜欢。
犍陀罗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