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什么?”
那人打量了她许久,好似刚刚才发现身边坐了个人,调笑道:“若是我答了出来,有什么奖赏么?”轻佻得完全是花街柳巷恩客对妓女的口吻。
唐惜莫沉默了。
那人一双黑眸直直地望着她,青花瓷烛台上红烛一点一滴地滴落到桌子上。最终那人轻叹了一口气,答的漫不经心:“是‘三月雪’。”
唐惜莫颔首,将手中的‘三月雪’倒入白瓷杯中,杯子洁白如玉,酒竟也是乳白色的。
再加上她的手莹润光洁,竟是让人看得转不开眼。
“你……”
她摇手,示意他噤声,双眸迷离,“你——认识阿笛么?”
他摇头。
“阿笛是个很好的人。很好,很好。”她轻笑,既温柔又温暖,“我一直觉得阿笛是在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人。”转眼,她的笑又哀伤起来,“可是,这么好的人却死了,是为了我……死的……”
她探手入怀,摊开掌心显出那一块铁牌来,看着铁牌低语:“你知不知道?他竟然把心剜了给我!这里跳动的心原来早就已经不是我的!”
目光所及,他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改之前的轻佻,死死地盯着她手中的牌子:“这个——你从何处得来?”
她却无动于衷,仍是喃喃自语:“我一直以为他走了,却从没有想到他已经死了。居然是为了救我——他真是很傻对不对?”
她醉了。
席月秀气的脸上显出一抹怪异的神色,似怜悯又似嘲笑,他低下身子,哄道:“乖,好莫儿,告诉我这块牌子是哪里来的?”
她似觉得头痛欲裂,摇了摇头,咕哝道:“阿笛的。”
“阿笛叫什么?”
“……”
“是不是叫做凤笛?”
她轻轻一嘻:“你如何知道?他真是个傻瓜是不是?”
他却不应,问道:“他真的为了救你而死?”
她不答,摇他的胳膊,“你看,出月亮了呢。好生奇怪,下雨天怎么会有月亮?阿笛最不喜欢月亮了,他总说月亮太冷清,不过我喜欢呢。我还喜欢星星,我娘说人死之后会化作星辰,保佑留在世上的亲人。我还对阿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