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惜莫扭头从帘子里望向后方,蜿蜒的小路不知通向何处,似乎没有尽头,“轰轰”大树倒地的声音依旧不绝——终于……离开了呢,那个人,曾经以为会一辈子执着不放的人,如今,却是自己主动地、远远地离开……
一切渐行渐远。
马车晃晃悠悠,走得居然极快,可见拉车的马并不是普通的马。
一直到午时,春晖暖暖,马车方才又停了下来。
段忆瑜望了望前方的马车,笑道:“大嫂的性子……真是活泼呢。”
活泼么?恐怕活泼二字不足以概括罢?这半天不时听到前方马车里传来的“狮吼”:唐惜平似乎把她毕生所学过的所有骂人的词汇全都用了一遍,不够,然后再重头再来一遍,虽然每次某人被扰得不胜其烦,总是停下马车用某种特别的方法制止,然而令人不解的是,段誉为何不索性点了她的哑穴?
“杀千刀的,居然敢轻薄我,你有本事解了我的穴,我定要让你悔不当初!”娇斥声显然太过绵软,起不到预期的作用。
“糖糖,你再喊,我会以为你是在邀请我。”焰火般艳丽的男子回眸,邪肆而笑,线条优美的手撩起帘子,“累了么?可是要下车?”
“你如何知道我叫做糖糖?我不下车!”
狭长美目眯起,危险的光芒一掠而过:“真不下车?”
“不下!”
段誉撩起帘子,“糖糖若想为夫抱何必想这种借口,直接要求便是。”抱起浑身动弹不得的唐惜平,轻轻跳下马车。
唐惜平张口欲骂,段誉却贴近她的耳畔低语:“娘子不介意大庭广众表演给他人看的话,为父很乐意配合。”
灼灼的气息拂过她的雪白耳垂,热得她一阵轻颤。傻子也知道他所谓的表演是指什么,之前他已在马车内表演了不知多少次。
她贝齿轻咬,粉面绯红,更添丽色:“登徒子,你怎么敢如此对我?我……我不认得你!”
段誉长长的睫毛刷过她脸上的肌肤,黑的纯粹的双眸望入她的眼底,似笑非笑:“哦?不忍得便罢了。那么初次见面,我的糖糖。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唤我誉。”
幽深的眼眸似隐含了千言万语,却最终化作复含深意的探究和……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