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自然好得快些。”
席月叹了一口气,想起什么,一双眼又瞬的亮起来,他走到唐惜莫身旁,示意她看自己的胸口,一只手拽住她的袖子笑得如雪莲一般纯洁美好:“我受伤了,而我……喜欢的是你。”
此举毫无作用,席月苦笑一声:“想来我这般的人是不该奢想的。”一双眼黯淡下去,乖乖取水、喂水。
少女紧皱的眉松了些,却忽的一把扣住了他的双手:“父皇——父皇——瑜儿好难受……”
唐惜莫眼中波澜不惊。
“父皇?”席月黝黑的眼眸中精光一闪而逝,再转脸已是只剩疑惑。
唐惜莫尚未答话,唐忆瑜又低低央求道:“母妃,你不要走,瑜儿怕——”
帝皇家的爱总是吝啬。
唐惜莫从怀中掏出一根银针来,缓缓刺入唐忆瑜的手掌,她微微一颤,整个人颓软下去,却仍是皱眉低低地唤:“父皇,母妃……”声音低下去,眼角却有晶莹泪珠渗出。
唐惜莫迟疑了一下,只是一下,便替她拭去了眼泪。
她的心比她想象得要软。一直以为自己早已练得无情无性,现在看来不过是为外物所拘,她毕竟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
尽管她胸腔里跳动的是一颗恰好弱冠的心。
若是阿笛在,如今已成年了呢!而方才梦中所见,竟然还是六年前的模样。
所以她越发觉得自己犯了一个多么大的错误——爱上那样无情的一个人。
他说:“莫莫,你可知道阿笛去了哪里?”
他说:“阿笛是为你而死。”
他说:“若不是你偏要玩秋千,导致病发,原本可以支撑到你十五岁的心脏再也负担不了,谁会想到用阿笛的心脏?”
他说:“反正阿笛心脉早已断了,若不是我帮他续了心脉,他早就是个死人。用他的心换你一命,他也应该毫无怨言的不是吗?况且他又那么喜欢你。”
他说:“你怪我?你有何面目怪我!若追究起来,是你害死了阿笛!你非但害死了阿笛,还害得你姐姐一目失明,害的我痛失姻缘!你说这样的你,叫我如何喜欢?”
……
不对,无情的其实是她。然而不管怎样,她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