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是如果唐誉真如她设想的一般聪明。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早在昨夜飞入山洞的信鸽并不止一只。
另有一只在悄悄飞进之后,又悄无声息地飞了出去。
而此时,唐惜莫却觉得手背一暖,已经被轻轻盖上。她一震,想要抽出来,对方却握得更紧。
席月挨坐在她身旁,阳光中他的眼眸如清水般干净,带着稚子般的微笑:“还有我。”他道。
他的话说得有些没头没尾,唐惜莫却知道他在定她的心——他在告诉他若是没有人来营救,身旁还有他。
手上传来光滑温润的触感,自小到大,爹爹、师公、阿笛和两个兄长都握过她的手,却从来没有这一刻般让她不自在。
她有些迷惘。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席月微微一笑,拉起她的手,一根一根的合拢她纤长的手指,最后慢慢的握住,他微温的掌心贴着她的指腹,肌肤摩挲着肌肤,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手指长短粗细恰到好处,力量不大却很稳。
眼神烁烁,声音宛如誓言一般。
她怔了怔,终究还是一根根将他的手指掰开,起身。
春风拂面,好似温柔的水波一样荡漾开来。
“你不要轻贱自己。除了你自己,没有谁会介意。”
这一句话照样说得没头没脑,席月却笑了,一扫之前的黯然:“我明白。”
似乎有什么改变了,却又似什么都没有变。
…………
唐忆瑜睁眼已是坠崖的第四天。
这一天洞口出现了一个颇大的竹篮,刚好可以装的下一个人。
最先上去的是唐惜莫。
三人中唯一有自保能力的便是她。若山崖顶上的不是营救之人,那么她自可以脱身然后另找人营救他们。
竹篮一点点升高。
倚靠在洞口的唐忆瑜忽而冲着席月招了招手,一张委顿的俏脸上唯有一双眼仍是光华流转。
席月迟疑了下,最终还是走到了她跟前。
“再靠近些。”
他依言凑近了些,感觉少女的气息似乎就吐在他耳边,软软暖暖的,仿佛是世上最软的羽毛在耳根边拂动。
“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