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的雪针,竟然被你牛饮。”那人吃吃笑,白玉般的脸庞在月下看来分外皎洁,眼梢却微微上挑,带出几分清冷的妖娆,好似一朵洁白的睡莲只在无人的月色下静静绽放。
唐惜莫的眼光从他身上一掠而过,走到窗边望天上的明月,明月皎皎,端的是好颜色:“对于一个将要饿死的人来说,一个馒头和一碗米饭有什么区别?”
那人道:“的确没有。”
那么自然对于一个口渴的人来说,毛尖或是雪针都没有任何区别了。
那人顿了顿,又道:“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在你的屋里?”
“你会说不是么?”
“不错。”席月站起身来,修长而纤瘦的身体笼在一袭银色的袍子里,越发衬得他华美如玉,一双眼里渐渐有哀伤慢慢浮现,“我一直在等你,你却迟迟没有来。”
他的声音极低,却吐字清晰,仿佛要把每一个字都映在听者心上。晚风轻抚,衣袂飞舞,更显得他纤瘦而傲然,无尽的伤痛绽放开来。
唐惜莫却没有动,她甚至连望月的姿势都没有改变一下。仿佛眼前的这个人根本不存在。
席月突然轻轻地笑起来,眼中似有冰冻的冷意在流动:“原来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自作多情罢了。我还以为……”
他笑得很是欢畅,一双眼却依旧寒光闪动,不见一丝暖意。
以为什么?他没有说,只是看着那个婀娜的侧影,随后慢慢地推门,离开。他的步子迈得极大,宽袖生风,片刻之后,他停下,却没有转身:“欢迎唐姑娘到时来观礼。”
脚步声渐远。
唐惜莫似赏月赏得呆了。
许久之后才踱步走回床前,视线却落在案几上。那里有件冰白色的物品。
柔软如云,净白似月,清凉如冰。那是一方绣帕。只是奇怪的是那方绣帕比别的绣帕大得多,却上面没有绣多余的任何一样东西,前后都是空白一片。
全天下仅有一个人拥有这样的绣帕。
好思身上背负的包袱里甚至备了十余条这样的绣帕。上好的鲛丝制成,透气却又防水,更适合伤口愈合。
那一日唐忆瑜和席月受伤她正好身边备了一条。她将它撕成条状,分别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