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你怎的来了?我听说父皇认了你做义女,我们果真做了姐妹。对了,你来见父皇么?”
唐惜莫还未回答,已有宫人高声喊道:“嘉和公主觐见——”
唐忆瑜拉住她的手,面色皆是喜色:“妹妹我领你进去。”
殿中仙鹤铜炉中依旧吐着白色的香,初时浓烈,漫到水晶帘外,便成了极淡的纱。
宫人低低在唐惜莫耳边提醒:“殿下,该行礼了。”
白玉高台上的天矶帝已轻挥手:“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嘉和便免了这俗礼罢。”
宫人点头称是,唐忆瑜早已拉着唐惜莫落了座。座上还有几人,都是锦衣华服,见到唐惜莫都没有流露出太过明显的神色。除了惊艳,仅仅是比路人多看了一眼,那一眼却极具深意。
皇宫中有哪一个人是简单的?
唐忆瑜娇嗔:“父皇偏心,我每次来见父皇都要行礼,为什么就单单免了妹妹的?”
“哦,父皇真的偏心么?”天矶帝呵呵一笑,“从寒,你说朕可有偏心?”
白衣飘然的男子微一沉吟,道:“既然殿下说陛下偏心,皇上不如就真的偏一下心,公主的嫁妆就减半可好?”
“甚好甚好——”天矶帝哈哈一笑,“瑜儿,朕可还公允?”
“父皇——”唐忆瑜满脸娇羞,“你们联合起来欺负我——”座上几人也是一阵笑声。
便在此时宫人尖声唤道:“怡王殿下到——睿王殿下到——”
两人并行入内。一人一身清淡的蓝色官服,胸前一条龙盘曲而坐,眼如铜铃,栩栩如生。
另一人则是黑色官服,蟒带之上,一条龙破云而出,冲向烈日。
“儿臣叩见皇上——”
“免礼罢,既然都来了便开始吧。”
经纬分明的棋盘光洁而精致。
唐烨伸出食指捻住一粒棋子:“皇兄,先请。”
“久闻皇弟棋艺精湛,不过今日父皇和众位兄弟都在,兄为长,又怎可以先落子?”唐誉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凤眸中似笑非笑。
两人是第一次对弈。
且是天矶帝示意下的第一次,这意味着什么似乎不言而喻。
这几日宫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