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情愿,那便叫寅来吧。反正下了‘妄情’,老的年轻的,公的母的谁去都一样。”
“主上,丑错了。”那人顷刻间将头触到冰冷的地面,“丑甘心领罚。”
“事情结束之后自断一手罢。”端木月挑眉,眼中闪过冰冷的光芒,“当年饶过你们一次,如今还不是时候,不要逼我杀了你。”
寒意四起。
那人心中凛然,“是。”
端木月不再言语,那人也自黑暗中隐去了。
他只望着萧风消失的方向,忽而一笑,犹如风过荷塘,满目清幽:“若是她自己来找我、与我说话那又如何?”
……
乌鸦尖尖长长的叫声,凄厉而荒凉。
浓浓的白雾中,“吱吱嘎嘎”破败的门来回的晃动。屋子里没有点烛火,黑漆漆的,越发的显得阴森。几十口棺木并列地排放着,有两口被打开了。
尸体早已腐烂,黑洞洞的眼眶中肥白的虫子缠在一起,蠕动。灰黑色的老鼠听到声响,从啃食的尸体上看了门口的身影一眼,埋头继续啃咬。
端木月走进屋子,早有人候着了。
“主上。”双手熟练地移动墙角的烛台,中央那口带着寿字的棺材突然沉了下去,露出了黑漆漆的洞口。
空气中立即弥漫出一种难闻的气味——腥臭夹杂着浓烈的香气还有腐烂。
间或夹传来痛苦而粗重的喘息声,肉体相撞的声响。
微弱的烛光里,两具身体正在不断地颤动。
所不同的是承受那人手脚都绑缚着粗重的铁链。每一次颤动,铁链便叮当作响。而在他身后的男人目光迷乱而疯狂,几乎成了一只野兽,重复而机械地做着重复的动作,似乎不知道何时才是终点。
鲜红色的血迹流下,却不知是哪个人的。
烛光一点点移近,月白色的袍子在烛光下越发的光洁,连同端木月整个人都似笼上了淡淡的金光。
流星般的璀璨瞩目。
绑着铁链的人散乱的头发下,那呆滞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尖锐起来,他颤抖着,想将身后的男人挣开。
“啊——”他仰头痛苦地呻吟。
烛光下那一张脸,不或许不能称之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