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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还是在意了，那样的一次在意让她爬上了秋千架，让三姐失了一只眼、让阿笛丢了性命。

她想，自己注定是不能够得到幸福的，因为她欠了阿笛一条命。

后来遇到席月，在山洞中他抓住她的手说不放手的那一瞬，不是没有动心，而是没有在正确的时刻。

她不相信自己，还能承受这样的在意。

所以她不要席月，不敢要。

然而席月之于她终究是有救命之恩，他身上又有凤笛的影子，她便是无论如何也要还了这一份恩情。在她心底深处，这未尝不是一种救赎——她还不了凤笛，至少能还与他长得相似的席月。

而萧风三年来如影随形的陪伴让她逐渐习惯身边有他，开始她一直以为那是一种依赖，就像幼时对师叔——直到那一晚在小院的屋顶上，见到他一人消失在小巷的尽头，才发觉这并不是依赖。

南宫臣诲离谷之后，她每一日都在想他，却从来没有害怕再也看不见他。

而那一夜，她怕到心缺了一个口子，怎么也装不满。

………………

萧风早已笑得像个傻瓜，他伸手柔柔地抚她的发，眼眸瞥到龙榻上的某人，立即一沉，将下巴搁在少女纤细温暖的肩膀上，忽而侧过脸，就着滑嫩的脸颊亲了一口，笑得分外小人得志：“利息一枚，就地讨还。”

还意犹未尽，深情款款地似询问又似叹息：“莫莫娘子，什么时候本息清算，嗯？”

但见怀中少女清明的眼底渐渐生出氤氲，耳根浮上一层艳色，他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怜惜：莫莫，他的莫莫，终于有一个少女该有的反应了。终于不再是一个美丽的毫无生气的冰玉石雕，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他满足地笑：“莫莫，你这样，真好。”

“你这样，不好。”唐惜莫轻笑，意有所指的看他的脸。

萧风愣神，急急忙忙掏出自己的“小月月”，对镜自揽，只看了一下，便将手中的宝贝镜子丢了出去，无比认真地扶着她的肩：“莫莫，你答应我一件事可好？你能不能把今晚之事全部忘掉？我是说，在我恢复风姿之后，你再跟我还有他说一遍方才说过的话，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