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风蹙眉,一双狭长的美眸眨了眨,瞥向端木月:“你说那个唐煌和他的四十万大军现已到达何处?”
“已过祢江。”
祢江一过,再行军五十里便是西良国界。
古玛摸鼻子:“族长大人不要看我。”
既要解蛊又要上战场么?对不起,分身乏术。
“真是麻烦哪,”萧风摇了摇金扇,吊儿郎当地开口,“唉,只好由我这个风华绝代无人能敌,一枝桃花艳冠江湖的翩翩公子替你走这一回了。喂,你可要遵守诺言哪——”
龙椅上的端木月颔首:“绝不食言。”
萧风满意,忽而想起什么,不经意道:“你可听过‘胭脂泪’?”
“听过。‘胭脂泪’是西良皇宫两大宫廷秘药之一。”
萧风想了一想,又道:“既是秘药,想必不能随便取用?”
“自然,药署专门有人看守,任何人取用都会留下记录。”
“那些记录还在?”
端木月颔首:“在药署。”
“皇帝陛下,那个,我可否参观一下贵国药署?”
……
来药署人很多,但看守记录药阁的却只有一人。
两丈高的桃木架子上,摆放着密密麻麻的宗卷。
萧风不禁抽气,摇头晃脑:“看来皇帝和他的后妃们颇好这一口。”
杀人如麻啊。找起来倒是要费些力气。
“可有德贤元年至三年的用药记录?”
录药阁宫人取出三卷泛黄的册子递上。
随意翻了翻,萧风歪着头问:“可有遗漏?”
宫人躬身道:“但凡取过药的都记录在此。”
“哦?”萧风懒散地翻着书页,突然停下来,“那么,这又如何解释?”
黄色的书页上墨散成一团,根本看不清上面记录的到底是什么?
宫人脸色一变,随即凑上前去,细细打量,片刻之后才神色微缓:“公子,此处人烟稀少,有鼠患实属难免。”
“这样啊,”萧风默默记下大约的日期,然后哂然,朝着黑暗的角落里微微一笑,“不错,正常地很,如此……多谢。”
他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