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张床上的人似乎很不舒服,小声的哼唧着。
安置好傒囊,黑夜中看不清,明非伸手试探。
像是摸到了一块火炭。
这深更半夜可怎么办。
“放任不管不会烧傻吧。”
明非有些担忧。
何清煦勉强睁开眼,看着眼前担忧的明非。
“可以可以拿酒来降温。”
“酒?”
明非有些不解,不过看对方难受的紧,连忙起身去找酒。
找来酒后,何清煦自己起身。
明非给他按住。
“难受就不要动了,你告诉我怎么做就好。”
按何清煦说的。
明非将酒精兑温水,拿过一块手帕浸入水中。
拧干手帕,从何清煦颈部开始往下擦拭。
何清煦白皙的皮肤被擦得微微发红。
在何清煦的指挥下重点擦拭手腕,颈窝,肘窝这些部位。
“这是来了明夕门后第一次有人在晚上照顾我。”
何清煦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明非欲言又止,安静的听着何清煦倾诉着。
“我记得很小的时候,我娘就是这样给我降温的。
我家挺有钱的,有很多仆人,但我爹娘还是会亲自照顾我。
明明他们第二天很忙,还有很多事要做。”
晚风从明非打开的窗户吹入,吹在擦拭过酒精的皮肤上,只觉一阵阵凉爽。
何清煦在酒精的作用下昏昏欲睡,说话的声音渐渐减弱。
沉睡的前一秒,看着明非伸手,凉凉的手搭在额头上。
一夜过去了。
“啊嚏——”
何清煦被冷醒了。
看着大开的窗户,敞开的衣领。
何清煦捂脸。
心累。
医师来了,写了药方交给明非。
明非接过药方送走医师。
站在何清煦床边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何清煦无奈。
“你要站多久,这事也算不得什么。”
明非小声的道:“是我太笨了,才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