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返回不了了?也许尸体是一种存档?”
邬亭其实是解释给唐纳听的,她希望唐纳能平静下来,而不是看似平静实则心里想着把她从99层推下去,她不想自己死在大庭广众之下。她的话似乎起了反效果,唐纳竟突然笑起来:“呵呵呵,游戏?你觉得这里的一切都是游戏?所以你杀了他是吗?你觉得一切都能重新来过,他会死而复生是吗?呵呵呵呵,真可怜啊子斌,急着想摆脱我,却不知人心险恶!”
这刁钻的思考角度······邬亭觉得自己之前的表演全然没起作用,明明在演一个不明真相但依然选择原谅朋友的无辜受害者,怎么在唐纳眼里她像个用心险恶的歹人?
“难道不是你做的吗?这里就我跟你,你一颗大头蒜还在装什么水仙花?”邬亭贼喊捉贼。
这时候,电梯开始下降,也许是下边的楼层有人按了按钮。唐纳没再有别的动作,好半天才再次开口:“也许真的不是你,可是······”
他弯下腰,抬手撩开邬亭脸上的碎发,以便更清楚地看到她的脸。夹杂着雪茄味的热气扑在邬亭的脸上,唐纳浅色眼眸像是要看穿她的所有思想:“既然你觉得是我,为什么现在不害怕呢?”
邬亭挑眉:“也没见你害怕啊,我不是你心里的嫌疑人吗?还有,能跟我保持正常社交距离吗?你凑那么近会让我感觉自己陷进了一段狗血的三角关系。”
说这句话的时候,正好电梯门开启,从外面进来几个结束加班的公司员工。他们认出了唐纳,刚想激动地上前要签名,听见邬亭的话又默默转过身去,盯着电梯门上方数字不断跳动的显示屏,仿佛上面正在播放精彩的剧集。
唐纳又恢复了他彬彬有礼的绅士作风:“小姐,您真是幽默。不过您知道的,我可是单身主义。”
“啊哈,我当然知道,玛丽夫人的丈夫告诉过我您喜欢有实无名的成熟关系。真遗憾,我的性别和婚姻状况都不符合您的要求。”邬亭看着电梯里其他人的背影,重重叹了口气。